可就算他没有做过什么,也依然有一条条生命,在他面前消失。可以说他们出任务所使用的武器,皆出自他的手。

他不仅替他们改造,必要时,还提供了金钱,甚至利用了君家的势利,为他们的做一道安全的屏障。

许俏俏心头一震,心跳加剧,被他如此认真的眼神和他的话给触动了心弦。

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是他在那迷途路上的信仰。因为没有放弃她,所以,会没有在那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她心口发烫,甚至想有想要哭的冲动。

她能说他什么呢?要按照他的话,那么,就算他那会堕入魔障,也是她间接害的啊!

她不懂,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毫无魅力可言,是何德何能,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而他们,错过了彼此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走到一起了。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

不,并不是,是他的执着,他的信念,他们才会相爱。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一切皆是事在人为。

“我很高兴你及时悬崖勒马了。”许俏俏抱着他的脖子,感激地亲了亲他的嘴角,庆幸地说道。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会想到要离开那个组织呢?”如果当初他没有脱离组织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切麻烦了。可是,那他最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江司令怕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外孙,曾有过这样一段历史吧。

君牧野沉默了一会,看了看她,缓缓说道:“因为君瑾年不是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

当他无意中看到君瑾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随后,他有暗中观察过瑾年一段时间。

在得知君瑾年对俏俏并不是真心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回国了。然后一步步的重新走进她的生命,让她习惯他的存在后,再等待时机,将她整个身心都据为己有。

所以,在她跟君瑾年分手后,他甚至等不及她从那段错误的感情中走出来,立马就展开了行动。强势得完全令她毫无拒绝的余地,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地就向他妥协了。

许俏俏没有想到他会给她这样的答案。“你当时怎么会那么肯定呢?”

君牧野无意向她讲述君瑾年过往的风流史,他甚至得感谢他,否则,他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君牧野淡淡地说:“事实证明了,我的直觉是对的,不是么?”

许俏俏:“……”她竟无言以对。

好吧,就当他有先见之明好了。反正现在她对那段感情,早已没有任何牵挂和感觉了。

她又转回正题,“不过我觉得你的同伴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坏人呀!那个齐拓率性爽朗,还有韩翊风趣幽墨,紫衣明艳动人。还有东方呀,他俊逸出尘,儒雅谦和,让人感觉很亲切,还有一手好厨艺,具备完美男人标配……呀!”

她腰间倏然一紧,被他掐得不明所以地瞪眼。

随即,她看到他眼里的浓浓不满。

她怔了怔。呃……大魔王这是在吃醋?

她机灵的立马话头一转,“但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最佳老公人选。”

诶,马屁拍得太过了。那两个格外亲昵的字眼令她囧了囧,眼神飘忽,羞涩得不敢直视他。

希望他没有听到才好。

然而——

灼热的呼吸靠近,低哑的声蛊惑着她的耳膜。“再说一次……”他要求道。

“什、什么?”许俏俏的目光笔直对上他赤灼炯亮的深邃黑眸,心跳骤然失序,被他盯得心口发烫,悸动不已。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却装傻。

她可以说一百句喜欢,但这种称呼,她怎么也叫不出口。毕竟她叫他名字都习惯了。

“你刚才的话……”

她慌乱地别开眼,逃避地说:“我、我忘了……”

她想从他怀里跳下来,脚还没沾地,就被他从身后给抱回去,“老婆。”

“轰”

一股热源倏然炸开,滚烫自心底急遽蔓延到耳根,由里到外的热辣无比。

这个称谓的震撼力于她而言,冲击力委实过大。更有一种令她无法抗拒的魔力,那低沉性感的声缭绕在耳,蛊惑着她的心神。

她甚至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若不是他的臂膀牢牢困住她,恐怕她得从他腿上没出息的滑下来。

“我发现,这个称呼非常适合你,我叫得也很顺口。”

那性感的嗓音撩得她心尖一阵酥麻。

“怎么连耳根都红了。”

他明知故问嘛!

拜托,说话就说话,别这么咬她耳朵呀!

许俏俏倒吸着气,稳住略微急促的呼吸,微微别过头,离开他蛊惑人心的薄唇干扰。

“别这么叫我!”许俏俏咬着唇瓣,无力哀吟。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她听到他胸腔逸出沉沉的低笑,“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君牧野——”她恼羞成怒,一对明灿灿的眸子狠狠的瞪他。

“叫老公。”他钳住她挥舞的小爪子,低低的语气透着一丝强势的要求。

“我又没嫁给你,老公公还差不多!”她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