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雅站在房间门口,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有些紧张,整理了下仪容,深呼吸,抬起纤纤玉手,轻叩房门。

静等片刻,无人回应。她再敲了一下,仍没动静。

于是,她手落在门把,试着轻轻转动了下,门开了。

室内,却空无一人。

霍心雅疑惑地走进去,美眸顾盼,连浴室都是静悄悄的,找不到他的踪迹。

奇怪,人去哪了?丁毅不是说他在休息么,难不成是在忽悠她?

霍心雅正想要下楼去找丁毅兴师问罪,转身之际,目光不经意瞥见书桌上的东西,很是眼熟。

心念一动,她脚步一改,走了过去。

她拿起放在桌上那只掉了点漆,看起来很廉价的耳钉。这不就是宇琛当宝贝似的,别人碰都不让碰么。

怎么舍得摘下来了?

早前她就有所怀疑了。这耳钉,分明是有奸情的证据。

是哪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念念不忘?除了那个让她人生中受到第一次奇耻大辱的贱女人,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之后,她便去查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而真相,很是耐人寻味。

霍心雅一想到宇琛更是为了救她,奋不顾身的画面,更是妒火中烧。

真不知道宇琛是中了什么邪,竟会被这样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连命都不要!

论相貌,论家世,她哪点比自己好了?霍心雅当然不甘心。

只是有过上一次的教训,她从中汲取经验了。对这个男人啊,一定要有耐心,要沉住气,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对付别的男人那一套,在他这是行不通的。

她看了看那只耳钉,随手便往阳台外扔了出去,正要转身出去找人,却听到一道冷硬的声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霍心雅惊了下,回头,看见是他,欣欣然地迎上去,自然而然地挽着他的手臂,娇滴滴的问:“宇琛,你刚才去哪里了啊?”

跟在龙宇琛身后的,还有丁毅。他目光淡淡地朝霍心雅瞥去一眼,表情纹风不动,眼神也是深暗难测。

她刚才说要喝水,把他支开,这才一会功夫,她人就溜上来了。

丁毅只能在心里为她默哀三秒。

龙宇琛冷着脸,将胳膊从她手中抽出来,态度冰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小气得很。上次她差点伤了俏俏的事,他还记在心上。

“我想我没义务向你汇报我的行踪吧?”他冷淡的说了一句,看都不看她一眼。

霍心雅许是早做好了心理建设,也习惯了他这态度,倒也没像之前那么恼羞成怒了。

她笑容盈盈,不受半分打击的又靠过去,这回没再抱他的手,只是轻拉着他的袖角,特别的楚楚可怜样,“我看了新闻,很担心你。你别生我的气了,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回去已经深刻的反省过了,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她霍心雅什么时候对男人这么低声下气啊?除了他,他龙宇琛得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让她肯这般委屈求全的迁就他啊!

龙宇琛依旧连个正眼都吝于给予,斜睨了她一眼,便往房间里走去。

他腿脚被残骸弹到,但没伤及筋骨,能正常走路,但脚上还缠着绷带,到底是没有平常那般健步如飞的。

霍心雅殷勤上前,扶着他。

龙宇琛顿了下,说:“我还没残废,不需要人扶。”

霍心雅表情微僵,很快又从容自若的松手。

丁毅站在门口默默看着,这霍大小姐似乎有了些觉悟了,看来上次的教训没白受。

“宇琛,我给你炖了补品。我可是费了好多心思呢,熬了一个早上。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下过厨的,我为了你特地去学……”感动吧!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干过这种粗活啊?连爸爸都没这口福呢。但因为是他,她愿意为他洗羹做饭,当个贤妻良母。

“我知道我现在还有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够好,但我会努力的。你嫌我脾气不好,我也会改正的。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冲你乱发脾气,也不会再胡乱吃醋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

她话未说完,他突然转过身来,脸色严峻,声音沉厉地质问:“你动了我桌上的东西?”

霍心雅愣了愣,本能地摇头否认:“没……”

“还给我!”他打断她的谎言,笃定的语气,像是认定了事实。

未经他的允许,没人敢进他的房间,动他的东西,他刚才离开时,清清楚楚地记得。才一会功夫,就她出现了,他的东西就不见了。

霍心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到,心脏惊跳了下,睁大眼睛,仍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定了定神,敛起惊慌,大着胆子,无辜地靠他近一些,“宇琛,你先别生气啊!你要我还什么,也得先把话说清楚啊,别这样对我妄加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