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邵泽平都忿忿的。

自从带林轻语上了那一堂有氧搏击后,她是彻底迷恋上了。一下班就缠着邵泽平带她去上课。

邵泽平任教的那家健身会所有许多家连锁店面,她就跟着他足迹遍布全市各大健身房,有时候一个晚上有两堂课,林轻语就雷打不动打两套。

直打得累趴,手再也抬不起来,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一沾枕头,倒头就睡。

其他学员都相熟熟了,都开玩笑说,你是教练的女朋友吧!简直铁粉啊!

林轻语笑笑。邵泽平心里美滋滋的。

邵泽平认为,虽然自己现在追求轻语有一点乘虚而入的样子,但这也是邢天航默许,甚至鼓励的。

连轻语都对自己态度改善很多,早上肯赏脸吃他买的早餐。

“为什么喝醉了还要轻语来照顾你呢?明明自己都有了太太了的!”邵泽平气愤地自言自语。

“我们先生和太太并不住在一起。”阿德看了邵泽平一眼,竟似看出他心头疑窦,解释说。

“不住一起?他们结了婚却没住一起?”邵泽平不可理解。

向来惜字如金的阿德,竟也一声叹息,开口说了许多。

“先生那晚醉得厉害,第二日一整天没有出现,我们都道他是睡得熟了,也跟你一样,以为总会有柏家的人照顾,便也没有在意。

直到第三天下午,朱秘书有急事找他,打他电话仍无人接听,我这才着急起来。柏家我是进不去的,我想先去他原来的住处碰碰运气,没想到一进门,看到先生就躺在地上,昏睡了整整36个小时,都无人问津。”

“柏家的人都不管么?这不是才结婚么?”邵泽平觉得简直骇人听闻!

阿德苦笑一声,“这就是先生和他们之间的事了,我只是他雇来的助理,负责照顾他的生活和保护他安全。其余的,他不说,我也不好多问。

不过总觉得他挺惨的,说说是大使的儿子,郁丰的总裁,柏院长的姑爷,却过的是这种日子。

那日我去时,许是实在太冷,我看到他将地毯都裹在身上,抱着身子直发抖。就这样,也不过歇了一日就去公司,会议一个接一个,又是成堆的文件要处理,我晚上接他时,已连站都站不直。”

“难怪我瞧他脸色奇差无比……”邵泽平嘟囔着,却突然一拍大腿,惊呼一声“啊哟不好”!

他朝阿德瞪大眼睛,惊骇说:“可他为什么说是轻语在照顾他!他明明一个人惨兮兮地睡了36小时,为什么说轻语一直在旁边!他难道……难道已经开始……”

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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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语面前放了两双鞋。

一双是钩子的airmax90,纯白色。

一双是UA的changedbandit3,麻灰色。

“都是你买给我的吗?你买了两双?”林轻语皱了皱眉,“一双就够了。”

邵泽平打着哈哈掩饰着内心的紧张,“第一次给你买鞋子,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都买咯。”

邢天航听说林轻语开始锻炼,便为她添置了一些运动装备,让邵泽平以自己名义送给林轻语。邵泽平则心头不服,心想我自己追的女孩,凭什么要你借花献佛。他跟着邢天航买的尺码,立刻又跟风买了一双。

邵泽平在心中把它当成一次考验。

此刻,他将两双鞋同时打开,放在她面前,让她挑一双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