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这样。”邢天航语声苍白无力。

“给你在加投资的最优惠政策对不对?你说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给我买礼物?全家一起过节?谢谢,我不需要!”

邢何也出言讥讽,怒意沉沉,“你把那个疯子带到我家来!你让我们平安夜全家人都在医院过!你高兴了!”

“爸,我很抱歉。”他最后试图挽回。

“抱歉有什么用!你弟弟现在躺在监护室里,昏迷不醒!”邢何也雷霆震怒,“我多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天尧!

那个疯子已经折磨了我和小芸那么多年,现在轮你来折磨天尧了吗?那么天航,我求你仁慈一些,高抬贵手放过我家人!”

“如果您觉得让我留在国内,让母亲在精神病院就是最大的仁慈的话,我没什么话好说。”

邢天航突然笑了笑。

他脸色已极度苍白,眼睑下是一层可怕的青灰色,那笑容挂在这样一张脸上,纵英俊无敌,亦凄寒可怖。

“我只想请您将母亲的监护权转到我名下,我带她回国,从此再不会在您面前出现。”

他收起笑容,语声淡漠如冰,整个人就像结了一层寒霜,任何凄苦悲凉的情绪都一同冻结住。

邢何也望着儿子冷笑,一字字打破他的幻想:“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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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丰总裁率集团内精英赴加的首轮谈判并不成功,预计的几个项目都没有拿到,同时因为邢天航的身体原因,更提前了两天回国,于北京时间12月27日晚抵达南阳阳光机场。

“沈年,还有多久?”邢天航睁开眼睛,望着舷窗外模糊的夜景问。

沈年是邢天航上任后新启用的私人助理,颇有些能力,之前一直被朱琳派系打压,只做了个投资部主管,这次能靠着邢天航晋升,自十分珍惜。

邢天航一早便想将朱琳踢出局,她是郁东森的眼睛,若真的想在郁丰展开拳脚,又怎被这样一个人束缚住?但朱琳根基深厚,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暂时还除她不得,只得一点点把她的权利架空。

这次出差,邢天航特意只带了沈年而未带朱琳,也是想试探她会作何反应。

“还有两个多小时。”沈年抬手试了试邢天航的额头,依旧热得烫手。

他刚登机不久就开始发烧,十几个小时下来,烧得眼睛都发红,但该吃的药也都已经吃过,除了让他躺着休息外也别无他法。

“邢总,您再睡一会儿吧。”沈年说。

“不睡了。”邢天航按着眉心,把座椅拉起来,低声说:“沈年,你去把2017年的嘉年华企划案拿出来,我再看一遍。”

沈年依言从笔记本中调出方案,放在邢天航身前。

邢天航却并没看那方案。

他盯着沈年座椅前的电视屏幕。

圣诞刚过,新闻台中似乎在报道各地如何别出心裁过平安夜,其中有个商场求爱的片段持续了数秒。

邢天航没戴耳机,但看到屏幕上那行字幕:浪漫圣诞夜,七十二国语言表白获芳心。

画面上有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另一个男子正手捧鲜花走向她。

邢天航蹙着眉,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会儿。

沈年心中惶恐,他也觉得电视上那女孩面熟,赶紧欲盖弥彰地关了电视。

“现在的记者真不知道在干什么,成天报道这些无聊的东西。”沈年惴惴言道。

邢天航已面无表情地浏览起电脑中的企划案。

直到飞机降落,沈年过来替邢天航收起电脑,却发现他已疲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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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元旦,春节。

节日应接不暇的来,日子悄无声息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