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徐,还带着一点独自偷欢的小刺激,林轻语心满意足,正准备进地铁。

她拿出手机,向邢天航发微信,说她准备回家。

平常不用她说,邢天航早已经几个电话过来,问要不要来接她。

但今天并没有。

也许晚宴上忙着应酬吧。林轻语想。

屏幕恰于这时亮起来,是邵泽平。

“轻语,你现在方便讲话么?”

“嗯,你说。

“天航的脑部扫描出来了,情况不是太好。”

“什么?”林轻语刷的变色,手里那袋丁零当啷的东西瞬间掉落在地上。

“什么叫不太好,哪里有问题,你给我说清楚!”她喉咙一下发紧发痛,不管地铁里是公共场合,紧攥着手机大声问。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现在太晚了,我明天来‘希望’找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在哪里?我过来!”林轻语眼圈已红了,喉咙里像卡了刀片。

“好吧,那你等着,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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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五种后,邵泽平带她来到自己的实验室。

“这些年我为了天航,又研读了许多脑神经外科的课题。因为他的问题,并不是简单的心理学范畴。”

邵泽平指着前两日邢天航刚拍摄的脑部核磁共振片及脑电波扫描,对她说。

“轻语,人脑是世上最复杂的构造。我们知道天航是因为催眠药物引起进食和睡眠困难,还有剧烈头痛,但这只是普通人的说法。

但放在临床上,脑干中央的网状系统用来控制睡眠,而脑部最复杂和重要的神经中枢——前脑,它其中的下视丘则用来维持人体对饥饿的感知。你可以看到,天航在这两个区域的神经元被大量损毁,所以才导致他现在的状况,也就是长期严重失眠和无法正常进食。”

林轻语一张脸绷得雪白,大眼睛里紧张得盯着邵泽平,颤声说:“这我都晓得,你从前对我讲过的。可是你说的不太好是什么,是又恶化了么?

可我觉得天航哥哥最近挺好的啊,我们……我们都要结婚了。他找到了欢欢,他妈妈也回国了,我们就要一家人住在一起了!”

“轻语,你先别哭。”邵泽平看到她眼泪落下来,又着慌起来。“我只是发现……发现……”

他不敢说下去。

“发现什么,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