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家伙从失事的乘舱中幸存下来的?

眼前这家伙站这儿不动到底想干什么?

驿站之前,平原之中,晚风逐渐强劲,两人互相对视,却沉默无言。

高川和郝北峰之间的这种令人尴尬的无语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最后由郝北峰开口,他咳嗽了一声,礼貌的询问道,“这位同道,欢迎来到玉京驿站,请问你的姓名和来意?我是驿站站长郝北峰……”

话的同时,他虚着眼,用略带怀疑和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高川——由于身高有一定差距,这头的幅度并不大。

就这么一个家伙?单凭他真的能从那种情况下活下来吗?虽然看不出修为,但也绝对不是很强,想来也就是参加镇渊宗的考核的子弟吧——这样的话,难道没有长辈陪同,一人独自前来?

还是长辈其实都死于这次意外了?看起来也不像的样子。

“我名高川——不用看了,的确就我一个人。我就是乘坐你们后院的那只流云雁来的,其他的不必多,请问这位道友能否告诉我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懒得进行客套和其他无意义的交流,高川直入主题——虽然已经没有那么愤怒,但实际上他火气依然很大,“先不下降的时候突然加速弄得牵引灵术崩溃,乘舱被风涡破碎,搞的我差从几千米高空摔下,怎么这家伙在发现我抓它羽毛的时候还故意抖一下?这到底是故意谋杀还是没训练好?”

要不是他实力算不得弱,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到时候空有百般抱负和理想,也只能化作一滩烂泥。

“作为驿站的站长,我觉得你对此事肯定有经验,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要问我也是不知道——应该就是飞久了突然精神了起来吧,反正一般来,流云雁下降的时候应该是减速而不是加速的,你的这种情况的确十分少见。除了太过于兴奋这个原因外,基本上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了。”

回忆着有关于流云雁的信息,北峰摸着下巴,浑身那一套半旧不新的黑蓝色制服被他健硕的身材撑得鼓鼓囊囊,看上去也是一脸为难,这种事情就算以他的经验也不好判断,“这里也不是话的地方,随我来吧,快要入夜了,想必你也是要去玉京的,不过晚上玉京戒严,你要去就要等第二天才行。”

“也罢。”

夜色彻底暗了下来,两人走进驿站。

看上去面上还带着一丝怒气,但实际上高川现在实际上也就是借题发作一下——他难道还不知道这事儿和这驿站站长毫无关系?不过故作难缠,看看能不能弄到什么方便罢了。

就算弄不到,也不要给人一种这人很好摆平的印象,免得对方在其他方面敷衍你。

这驿站内部大概有一个村子那么大,不过令人感到有些凄凉的是整个站中也就三个地方有光芒闪耀——中心的房屋,后院的空阔牧棚,和不远处的站台上的一栋平房。

而兽栏和牧场的其他地方,却是半光亮响声业务,空阔安静,简直和他在镇西天关见到的那种车水马龙,人满为患的场景完全不同。

中心的房屋中隐约有人声传来,牧棚乃是那流云雁休息的地方,而他和郝北峰正朝着那栋平房走去。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解释道,指着那栋楼房道,郝北峰语气中也满是无奈,“目前驿站差不多就这个样子,没什么人,到时候你可以随便挑一间没人的房间去住。”

进了大门,坐了下来,这个驿站站长也是客气的倒了一杯茶水给高川,“现在差不多就能好好下具体的经过了。”

扫过房间内部,平平无奇的装饰和物件摆放在一起,高川也没有客气,喝了口茶水,便将事情道来。

实际上就和他之前的一样,整个事件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大概就是单纯的流云雁一时兴奋,下降时不仅不减速反而加速,仅此而已,并无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