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镰刀的三月兔在四处乱蹦,简直就像是有了玩具的小孩子,可是她扛着的却绝对是真家伙。突兀的出现,早已准备好般的盯准目标,继而用那多半无坚不摧的武器划破敌人的胸膛。啊……在海滩的时候帽匠所说的三月兔的最后一块拼图……原来就是这个吗?

调皮的柴郡猫也在欢脱着,屋顶,墙壁,地面……似乎只要是能碰到的地方,就没有她爪子抓不住的。那是藏在白手套里的利爪,啊……真是有些残忍啊,为什么她总之盯着敌人的眼睛去挠呢?

在自己周围一圈环绕着的是为自己,为歌妮挡下了一切魔术的屏障,到目前为止仍然能够安全恐怕也是拜它的主人所赐。尽管这位心高气傲的公爵夫人在一个劲的欢笑,不过……现在看起来也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

当然,这些本应该在自己书中,可是却突然出现的“绅士淑女”们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突然闯进来的敌人而陷入了短暂的混乱的魔术使们也变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仅仅只是站在角落“看戏”的伊莉娜与那个男人,也同样不重要。

重要的,应该是就在不远处掸着裙子的那个“自己”吧,与其说是像不如说根本就是一样。她是谁……就算是姐妹也太扯了。

……

“爱丽丝,还在愣着做什么!”

一边呵斥着爱丽丝,歌妮一边拽起了她的手。就在恍惚的时候普莱斯已经消失不见,想必是往外面跑去了吧,身居高位者不会轻易涉险,这也是他们应有的表现。

“追过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的研究成功!”

“啊!是!”

匆忙的跟上歌妮的脚步,爱丽丝欣喜的发现满身都沾着血的三月兔在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上来。她的白发早已染上了血色的斑斑点点,不过爱丽丝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害怕。

瞥见的那个“自己”似乎十分开心的朝着爱丽丝这里招了招手,继而又转过了身去,从扑克里爬出的,银铠长枪的骑士们很快就堵住了打算追上来的魔术使们。当然……这也终于完全挡住了爱丽丝的视线。

大厅外早已不见了普莱斯的身影,不光光如此,光是看着就觉得十分“沉重”的还完完全全的堵住了前进的道路,哪一边都是如此。然而……哪一边都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

“兔子。”

专注之下的爱丽丝刻意的忽略掉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朝着不停的吸鼻子的三月兔问道,“有味道吗?他跑哪去了?”

“嗅不到啊,气味被隔开了。”

“歌妮老师……”

“虽然很惭愧,但是结社的命运在你的身上……”

歌妮叹着气。“选择吧,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后悔。”

命运,在自己的身上?难道说这就是那一场被希儿打断的,歌妮老师向自己邀请占卜的真正用意吗?可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命运上这种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深吸一口气,爱丽丝拍了拍三月兔的肩膀,“就照那样做吧,兔子。”

“OK,OK。我的爱丽丝。”

原先只是在拳脚上逞逞能的那个三月兔自然是不能一拳把如此沉重的“门”给砸个窟窿出来的,然而现在扛着镰刀的她却好像并没有对这阻碍了大家脚步的“玩意”感到无力。

挥舞着,切割着,刀刃上黏着着的血红也随之飞溅,片刻的功夫,沉重的门就伴随着飞扬的碎屑像是被切开了的面包一般“一片一片”的堆砌在了地面。

至少,已经可以越过了吧,虽然视野中仍然没有出现普莱斯的身影,但如果这就是“命运”让爱丽丝所做出的选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