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誓旗揽过沈佳仁的肩膀,铿锵有力的说:“是姓左!左右的左!”

一种恐惧的念头涌进了景非然的心头,这位左联璧和左星朵一定存在莫大的关联。

景非然咬着唇思怔着,看来需要彼此毫无保留的沟通才能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许暮辰是被逼婚的,最近警察查到他们的结婚证是伪造的,逼他的女人叫左星朵,而警察根本查不到关于左星朵的任何信息,也就是说她的身份是假的!当年她将许暮辰从中国逼到了美国……大概是受不了她的控制,年初的时候许暮辰杀了左星朵,然后在坐大巴逃亡的时候出了车祸……偿”

方誓旗、沈佳仁、方锦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目瞪口呆,一个个全身麻木立在那里就像是木头桩一样。

沈佳仁颤颤巍巍得走到景非然面前,不可思议得问:“你是说许暮辰杀了他的妻子?”

景非然绷着一张脸严肃得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在他心中,左星朵可能从来算不上他的妻子,只是一个恶魔!”

沈佳仁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沈佳仁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虽然她没有见过许暮辰,但是看看一模一样的方锦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你们也知道许暮辰和陆千夏是同一个孤儿院长得的,两人青梅竹马相相濡以沫,许暮辰深深得爱着陆千夏,又怎么会舍得弃她不顾,跑去美国呢?而且我在美国遇到他的时候,他落魄潦倒,过得非常凄惨,但是不久就被左星朵控制了,我敢肯定他根本不爱左星朵!”许暮辰每次看到左星朵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他以前一直以为许暮辰之所以选择左星朵只是将就,后来才明白是被强迫的。

沈佳仁还是搞不清楚,“可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强迫一个男人娶她呢?”

方锦路忽然意识到什么,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你的意思是这位左星朵……跟左联璧有关系?”

景非然目光迎向方锦路,冷清的眸子里写满凝重,“恐怕是这样的!”

方锦路眼睛里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神气,他的嘴唇和面颊惨白,难以置信得问:“所以说……有可能这位左星朵是左联璧的女儿?”

沈佳仁一阵惊悸,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真是越来越乱了!左联璧是小夏的亲生父亲,怎么又变成左星朵的父亲了?”沈佳仁拿着照片来坚定不移得认为左联璧和何凤仪是陆千夏的亲生父母,怎么说着说着扯出另外一个女儿?

“那岂不是陆千夏与左星朵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方锦路脖颈发硬,两眼发直。

景非然若有所思得摇了摇头,“目前还不能确定……我们还需要找更多的信息来证实我们的猜测。”

“怎么证实?”方锦路迫不及待的问。

“现在还没有头绪,警方怕左星朵那边的人进行报复,所以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好在通过这个事情让他对左星朵的身份非常确定了。

“难怪我托人查了这么久什么消息都查不到!”方誓旗喃喃道。

景非然的脸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你们停止任何调查,不要引起左联璧的注意,万一被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与你们有关系就糟了!”

方誓旗与方锦路面面相觑,景非然说的确实有道理,左联璧正在寻找左星朵的下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他察觉的,万一被他知道左星朵的失踪与他们有关系,那真的是糟了。

“那暮辰的尸首呢?警方也不许带回吗?”沈佳仁说着说着又要哭出来了。

景非然的脸上也渐渐染上了一丝哀伤,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我已经将他安葬了,就在城西的墓园,等有机会带你们去看他!”

沈佳仁忽然泪流满面,靠在方誓旗的怀里,不住的点头,“好……好……”

“我可怜的孩子!”方誓旗也是红了眼眶。

方锦路则是默默得看向阳台不作声,可两个攥紧的拳头泄露了心底的情绪。

景非然看了看时间,小米和如初差不多要回来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家吧,再有任何消息和进展我都会通知你们的!”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沈佳仁拉住景非然的胳膊,手不停地颤抖,“我们家暮辰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