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秦潇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她讨厌这个地方,如果不是父母强行将她拉来,她是绝不会踏进医院一步的。

“哇——哇——”

听到婴儿尖锐刺耳犹如杀猪般的嚎叫声,秦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嚎叫声震得耳膜一阵阵发痛。

父亲一脸激动的冲了过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急匆匆的跑到秦潇的面前,手颤抖地指着手术室的方向,兴奋得几乎语无伦次了,“潇儿,你妈妈给你生了个可爱的妹妹。”

可爱的,妹妹?

秦潇没有父亲那么欣喜若狂,她一直觉得小孩子是种可怕的生物,动不动就嚎啕大哭,刺耳的尖叫声几乎能让人瞬间抓狂,堵住耳朵落荒而逃。

对这个刚刚来到世上的所谓的妹妹,秦潇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好感,尤其是看到那皱巴巴如同老头的小脸时,秦潇的好感瞬间降到了零。这丑兮兮的东西像个小猴一样,和可爱两个字哪里挂的上半点关系?

秦潇跟父亲姓秦,妹妹则跟母亲姓司空,单名一个灵字,司空灵。据说司空是千年前楼兰古国的皇族姓氏,而母亲是楼兰皇族的后裔。不过,这些已经无从考证了。

司空灵整夜整夜的哭闹不休,闹得秦潇很心烦,从毫无好感降到了颇为厌烦,奇怪的是,小宝宝如果躺在姐姐的怀中,则会一瞬间破涕为笑,安安静静的睡过去。尽管对这个肉呼呼的妹妹没有太多好感,为了让自己耳根清净,秦潇只好整夜整夜的抱着妹妹入眠,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

司空灵刚刚会说话时,叫出的第一个词是“姐姐”,这让两姐妹的父母很郁闷,小宝宝似乎生下来就特别喜欢姐姐。

当其他母亲为让孩子分房睡的问题头痛时,女人却没有这个烦恼,因为司空灵一直缠着姐姐睡,并不粘母亲。

秦潇快被这个小东西给弄疯了,不管走到哪里,小东西都要紧紧跟着她,像是块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最可怕的是,连睡觉的自由都没了,那小家伙如同八爪鱼一样将她全身缠住,只有这样小家伙才会乖乖睡觉,不闹腾。

秦潇很无辜的成了“三陪”,陪吃,陪玩,还要陪睡,而且一陪就陪了十八年,直到妹妹出落成水灵灵的小美人,一颦一笑都能倾倒哗啦啦的一片。

最近司空灵的行为举止很奇怪,时不时的在秦潇洗澡时冲进来,美其名曰怕姐姐无聊陪同聊天,但黑漆漆的眼眸却不停的瞄向姐姐。蓬头下汩汩细流沿着小麦色的光/裸躯体缓缓流淌。

“有什么好看的,我有的你也有。”秦潇毫不在意被妹妹看光光,坦坦荡荡一派君子作风。反倒是看戏的司空灵,脸红脖子粗,连耳垂都沾染上了绯红之色。

秦潇一看司空灵那小模样,就知道她情动了,少女怀春,怀到了自家老姐头上。

当天夜晚,司空灵被姐姐压在床上,故作惊恐的大叫着“不要,不要……”,秦潇冷冷的来了句,“你就给我装吧,都湿了还嚷着不要”,司空灵顿时噤声了,害羞地紧闭双眼,睫毛微颤,褪去睡衣内/裤的洁白身子变成了粉红色,像是一煮熟的虾子,红得发烫。

这是司空灵的初夜,秦潇的动作很温柔,手指捅破了那层膜,鲜血沿着双腿间溢出。司空灵痛得呜呜哽咽,只好狠狠咬住姐姐圆润的肩头,让牙印刻进姐姐的肉中。

因为咬得太狠,秦潇肩头上的牙印变成了一道深刻而醒目的疤痕,再也无法抹去,这是司空灵刻在姐姐身上的专属印记,她要姐姐永远记住,自己是她最亲的妹妹,也是她最深爱的女人。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两把极有历史沧桑感的古剑,父母喜好收藏古董,这两把剑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一把叫蛟虹,一把叫赤霄。这两把古剑保存得极为完好,上千年岁月的冲刷都没有让它们生锈破损。透过悠久的古物,司空灵似乎听到了两把剑的呼吸声,它们低低诉说着那个千年前的传说和爱恋。

司空灵和秦潇的无名指上分别佩戴着一对玉戒,那也是父母用重金淘到的古董,传说是楼兰古国女王的佩戴之物。司空灵静静的注视着玉戒,透过它似乎能看到这上千年的沧桑变幻,岁月更迭。

每当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候,司空灵总会产生一种错觉,她和姐姐似乎已经相爱了上千年。每一世的轮回中,她总会遇见这个刻进她血液骨髓中的女人。

姐姐,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