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多人都忘了,法医也是警察。

“语言是一门艺术,有一篇文章叫《邹忌讽齐王纳谏》,相信大家都有学习过,那就是语言的魅力所在,面对不同的人,说出不同的话,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一种能力,而不是某些人口中的虚伪。下面老师布置一个课后作业,大家下课后可以用一切办法,只要是沟通的方式,让你的室友心甘情愿地请你吃一顿饭,就算成功,大家下课。”任无道整理了一下书案,说出了这一堂课的总结。

出门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正在等自己,赵雪之。

“我忘了带钱包,我要吃午饭。”

很好,很合理,看来她也听了这堂课。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这段时间在家里好好歇着吗?”这句话说出去之后任无道就觉得糟了,好像有歧义,说得就像是两人同居了一般,果然,出出入入的学生们听到这句话,一个个面色诡异,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当然是她们自以为小声。

赵雪之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还是那副精致的模样,也不见画了什么妆,有一种女人只描眉就很美,说的也许就是她这种。

“我来辞职的。”

“辞职?”任无道瞪大了眼睛,好好的校医不做,干什么去?

两人堵在门口不像个样子,便边走边谈了。

“嗯,我想做警察。”赵雪之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正在一边走一边喝矿泉水润喉的任无道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你疯了!”

赵雪之奇怪地看着他,好像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喂,你知道考警察多难吗?而且不能超过二十五岁,你拿什么去考。”任无道决定尽快打消她这个古怪的念头。

“我知道,我选择的是特殊岗位。”赵雪之淡淡地说道。

“怎么,法医?你去法医那儿肯定会和一个人相处得不错,绝对大半年都不会起冲突,两个面瘫。”最后四个字是任无道小声说的,怕挨打。

“我是痕迹学专家,有证书。”

任无道仿佛一只被捏住了喉咙的鸡,半晌发不出声,最后叹服地看了这个面瘫女人一眼:“你狠。”

任无道无法说服她,反而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逐渐被赵雪之说服了,当这个女人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出她能找出昨晚差点谋杀了两人的凶手时,任无道再也不持反对意见。

因为她还会追踪,反追踪,以及犯罪侧写······他开始觉得,这个女人是因为记仇,那个犯罪分子害得自己“花容失色”才会想逮住他。

“你在哪儿学会的这些技能?你怎么会去当校医的?”

“我的大学导师是一名退休法医,她叫果敢。”

“果敢?!就是那个女子传奇?法医界的偶像?”

见赵雪之平淡点头的样子,任无道就无可奈何。

“有的人,就是学霸啊,学什么会什么······”

他发出了与分局里常超一样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