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最后还只得忍气道:“让我看看。”

轻轻撩开他上衣,她立刻轻抽一口凉气。原本已经半闭合的伤口,被她这一推居然又重新开裂,至少有三、四道都重新沁出了金色的血液。再看他脸色,比原先还白了两分,金眸半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上覆下一片阴影,带出来罕见的病弱美感。

她一言不发,凑近了替他换药。长天任她施为,抬手去拨她肩上的秀发。

她一扭头,避开了。

他也不气馁,伸手去揽她的细腰。宁小闲身子一躲,忍不住叱道:“别动手动脚!”这么一动,正在擦拭伤口的力气就大了些,长天垂首在她耳边,呻|吟一声:“疼甚。”这声音低低切切,竟有三分撒娇的意味。

他这会儿倒知道痛了?宁小闲横了他一眼,手底使力却轻柔了很多:“坐正,我见不着伤口了。”他都快趴到她身上了,流瀑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将她的视野都挡住,幸好她的神念可以视物,否则这治疗根本进行不下去。

长天却似知道她心怀愧疚,变本加厉地在她劲间轻嗅两下,一侧首含住了她的耳垂。她娇躯一颤,待要挣脱出来,长天已经环住她的纤腰,将她牢牢定在原地。他记取从前教训,知道若真让她跑了,后头麻烦就是无穷无尽。

她气得去推他肩头,他又是一声闷哼,状甚痛苦,唬得她赶紧住了手。

明知道这家伙的脆弱九成九都是装出来的,宁小闲还是不敢使力。他这一身伤无时不刻提醒她,是他在归墟里拼命回护她,不惜与两大阎罗交手,也是他在最后一秒赶到,将她从湮灭之力的包围中救出,免于杀身之祸。

他为她负伤累累,她又怎能抽身而退?

她心绪烦乱,却不妨碍手中熟练地给他上药包扎,将绷带缠上去时,又不可避免地贴近他胸口,这才能环过他开阔的背部。长天知道她一旦收工,下一步就是借机逃走,于是顺势将她纳入怀中。宁小闲做好包扎,将手撑在他肩头,这回不敢再用力了:“还有哪里不适?”

这纯粹只是医师对于病人的关心,结果他点了点头,抓住她的小手顺着小腹一路往下、往下,低声道:“这里难受得紧。”

指尖触着一物,吓得她急急缩手,啐了一声:“流|氓!”翻身要起,却被他反手按住。

她方才起身时,衣裳都未合拢,只是虚虚掩起,两人纠缠一阵便又散开,他只一低头就能望见方才亲吻过的地方,还沾有点点水光,就觉口中更是干渴得厉害,不禁低头去攫她的唇。

宁小闲闪躲了两下,恨恨不已:“你还有闲心想这个!”

长天抵着她的额头道:“小心挣开了伤口。”这一句极是灵验,她果然放松了力道,只气得两颊鼓鼓地像小仓鼠,他不由得低声道,“求大慈大悲的宁仙师为我疗伤。”

热气都灌进她敏感的耳中,她后背顿时酸软,一时没了力气。长天哪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顺势将她压到身下,咬住樱唇。

宁小闲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又不敢使力去推,这么一犹豫间,就感觉到他的悍然入侵。

她这身体已经一年有余不曾承|欢,疼痛不输初夜。又痛又气之下,她张开编贝细齿,啊呜一下咬在他肩膀上,眼泪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