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漱玉已经听得入神,这时不觉道:“说不定别人贪他钱财,将他推入沟渠?”

她时常沉默,这一开口,声音就像桂花糖藕粥,又甜又糯。

美人的声音,果然也是这样悦耳。

“不无可能。”白玉楼咳了一声,“可是他还有个六十岁的老娘在家,去抢她总比抢个壮年男子要容易得多。再说阿牛被找到以后,无论是身上还是家中的财物,俱未失窃。直到现在,潘员外赠予他的家产也依旧还在阿牛的娘亲手里,没有被人谋走。”

身上财物仍在,那就不是谋财害命了。

所以这问题弯弯绕绕,还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都沉下心来思索,侧厅中一时无人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青衣少女才笑道:“暗中觊觎我们那物仍在蠢蠢欲动,早晚要露面行凶,我们不妨候在这里,见招拆招就是。”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问道,“此地偏僻,佐先生伉俪怎会到这里来?”

想知道答案的人太多,都竖直了耳朵,哪料到佐天泉的回答简单至极:“奉宗派之命,公干。”

公事,哪里能随便透露?

白素素想了想:“这个方向,莫不是去渭南宗?”

佐天泉笑而不语。

白素素叹了口气:“没想到连这附近也在打仗,我还道迭津州这样鸟不生蛋的地方,没人争也没人抢呢。”

佐天泉勾起一丝冷笑:“隐流和渭南宗争斗,可不是为了领地。”

“哦,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呢,毕竟这里离乐音宫有十万八千里远。”白素素眨了眨眼,“那是为了什么?”

佐天泉一字一句道:“渭南宗主定仲贤,被隐流暗杀!”

白素素大讶:“竟有这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