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空空如也,哪还有人?

过不多时,玉先生也结了账,站起来施施然走了。他也不想见到那个鄙俗的胖子,至于重溪的身份——这里是王都,只要他想,至少有一百种办法能打探到。

他神念随便一扫,就“看”到她朝着王都中部偏南的方向去了。

那里是金刀卫擂台的方向。

方才蒲善说过,重溪的兄长也参加武选,要挑战金刀卫的位置。并且他们的神色轻松,似乎重溪的兄长要拿下这个位置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她又往那个方向走去,看来,其兄长的武选其实还没有结束。

他下了楼,本来已经走出去几步,却又在迎客大汉恭敬的目光中转过身,重新踱了回来:

“方才下来那位女客,出示了什么身份?”重溪和胖子认得,可那胖子一看就是最低等的贵族。她衣饰还过得去,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却肯定不是贵族出身。既然如此,她怎么能进这龙牙堂呢?

“方才……”这大汉看看楼上,再看看这里,奇道,“方才先后下来了七位男客。”

玉先生微微一怔:“没有女客?”

这大汉又拧眉苦苦想了一小会儿,才坚定道:“没有。”

可是玉先生亲眼见她走下楼梯。他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不消说,那女子洗去了守门大汉的记忆。为什么呢?

玉先生终于觉得有趣了。

……

宁小闲迈步往广场而去,一边与神魔狱中的穷奇传音交谈:“怎么说?”

穷奇已经提审了那个登徒子,这时就回答道:“这人的确是城守队的,不过是有个酒肉朋友在监国府中当差。他这朋友嗜赌如命,前天输红了眼,不得已拿出这面牌子给他当抵押借钱,结果还是输了。所以这牌子就暂时放在他这里。”

宁小闲想了想:“监国府的居然不禁?”

穷奇嘿嘿笑道:“怎么能许?这两人也是私底下交易,据说监国府的人弄丢了令牌也是杀头的大罪,等到这傻蛋失踪两天,这牌子的主人该急得尿裤子了。”

“留着吧,或许有用。”她问穷奇,“这家伙自己的身份信物呢?”

“在他头上。”穷奇看了俘虏一眼,“城守队员的徽章,都嵌在头巾上。”

难怪她在他身上搜不到,只将监国府令当作了城守的令牌来用。宁小闲暗骂一声失策,她和长天两人行动,毕竟还是人手太少了些,情报收集也慢,如监国信物这样的小细节就难免遗漏。不过,很快就该有其他援助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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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长天顺利守擂成功,叩响了金刀卫的大门,接下来就是身份的核实和正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