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贵方有两名御主一样,我方,也拥有两名御主,冢原铭史负责指挥权,而我,负责提供魔力。如果骑士王阁下想要反驳我的话,就先想想你们的魔力供给方式吧?”

卡尔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故意选择了颇具攻击性的说法,来刺激saber阿尔托莉亚。

“你这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是邪道!尽是用一些邪道手段!这次的埋伏,也是你布置的吗?!”

“嗯,当然咯。不是我的话,还能有谁呢?”

卡尔坦然承认,满脸都是嘲弄似的笑容。他满是恶意的看着对面的saber,他……是做过调查的,他很清楚,怎么样刺激saber的愤怒。

这种优秀的骑士,是无法坐视不理自己这种邪魔的。

“利用冢原铭史也好,胁迫archer也好,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圣杯啊!”

“!!!你这家伙!根本毫无名誉可言!”

“那是当然的,我是暗杀者,是继承卫宫切嗣之名的,腐朽又残酷的暗杀者,我不想那个人有着那样天真单纯的拯救世界的梦想,我只会为了我自己而用圣杯!”

“你这混蛋!”

saber阿尔托莉亚愤怒的一挥剑刃,切下了他一缕头发。

即便是怒火冲心,她依旧没有违逆自己的誓言。

因为,她渴求着和archer洛希雅全力一战,如果失去了这个供给魔力的人,那么,洛希雅就输定了。如果自己没有定下约定,那么还能说这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可是现在看来,这种话可是说不出来的。食言,对于一个骑士而言,是不应该出现的错误。

她很生气。

必须承认,卫宫切嗣也是一个让她愤怒的存在,可是,至少,卫宫切嗣是发自内心的渴求着圣杯的,他是真心希望,全人类得到救赎。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她还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切嗣会命令她毁灭圣杯,然而,现在的saber,拥有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记忆,所以,她明白,她理解,他总算明白,卫宫切嗣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用出最后的两条令咒的。

那根本不是什么圣杯!只是一个满怀恶意的存在,那黄金杯子里的乌黑之泥,只有恶意。那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所以,那个因为温柔而陷入无比绝望的男人,才会命令自己,将圣杯破坏殆尽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过程错误也好,手段过激也罢,至少,至少卫宫切嗣这个人,是真真正正的渴求着让人类拥有永恒的幸福的。

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自称是卫宫切嗣继承者的人,唯独没有继承他那为全人类着想的过分的温柔。

这种人!这种人!

saber非常气愤,尤其是气自己,那温馨的日常冲淡了她的危机感,没想到,在那温暖的时刻之外……还隐藏着这样让人作呕的阴谋家!

为什么呢……果然,是因为自己打败了苏鲁特,击溃了那炎魔神之后,自己膨胀了吗?

不……应该说……

恐怕从战斗中开始……这个男人就在谋算这一切了……他是故意营造出一个会让自己大意的场景!

先是来之不易的胜利,然后是洛希雅和真正的御主冢原铭史的出现,然后是大家轻松的日常。这么一想……提出要休养生息的……也是洛希雅……该死的……

saber阿尔托莉亚眉头闪过一丝不快,不能对卡尔出手的她,只能回身一剑架开了archer 的一击。

“saber!你还有功夫看别的地方吗?”

洛希雅狠狠扑了上来,用手里的短刀和saber的圣剑相抵,进入角力状态。

奇怪的是,明明是一把普通的匕首,结果居然拥有和自己的圣剑对抗的力量!被自己的圣剑抵住,居然没有断裂?

saber并不知道,这是卡尔的武装,在他的手甲里,原本就隐藏着两把短刀,那是达芬奇给卡尔特别定制的武器。

对英灵武装。

“archer!你是明知这一切,还要这么做的吗?!”

“抱歉,saber,我有必须赢的圣杯的理由。罗宾汉是义贼,是侠盗,不管用多少溢美之词,盗贼就是盗贼,于我们而言,比起名誉,我们更看重意义。”

“呵……那么冢原铭史呢?”

“我就是为了御主才如此必要的争取圣杯。哪怕要弄脏自己的手,忤逆我的意志,我也必须取得胜利!”

发出如是必胜感言的她,一脚向着saber脚后跟勾了过去,可惜的是,saber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脚下不动,阿尔托莉亚一脚碾碎了地面,固定住自己的腿,不让archer勾倒自己,因为僵持,来不及抽剑,于是saber也一脚飞踢了回去。

这就是,archer这一边的特殊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