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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将药重重的往旁边一放,就要动手来收拾她的样子。

她立即脸色一变,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腹部,“嘶,伤口好痛。”

他手一抖,抿着唇将药膏重新拿回了手上,将药膏涂抹在她的腹部的伤口处,嘴里还在斥责,“这么不听话的人族,还想勾引吾。”

看着那么细嫩的皮肤上被印刻了这么丑的一个伤口,他就是很生气,这股怒意虽然方才杀了那些伤她的人已经消解了不少,如今看到她的伤口,又有了回升的迹象。

他冷冽的端着药膏给她涂抹,绷着声音道,“麻烦的女人,下次若是再随便乱跑,吾便不去救你,看你自生自灭……”

墨墨式喋喋不休ing……

她觉得自己没被伤口痛死,就要先被他念得头痛死,

“谁勾引你了?还有我哪里乱跑了?明明是你乱跑!”她瞪着他反驳,这人还恶人先告状!

若不是为了去找他,她才不会进城去,也省的被宋子臣遇到。

宫杞墨冷哼一声,“吾还需要你来找?”

语气要多不屑有多不屑,她一手拍开他,将药膏抢了过来,“我自己来敷!”

他攥紧了手中的药膏,“不行!”

说完他动作微顿,抬眼看向了屋外,眉间轻拧。

她见他脸色一变,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宫杞墨转头看向她,薄唇轻抿,没有再多说废话,动作快速的给她将伤口涂了了厚厚的一层药膏,再包扎。

她瞅着他这个样子,有些莫名;

若不是他的眼睛还是血红的,她都要以为,他恢复正常了,她生怕他一会儿又要跑,便抓紧了他的衣袖。

瞥了一眼小手依赖的(并没有)抓着自己的衣袖,宫杞墨心情蓦地就愉悦了,他动作放柔了许多,刚将伤口包扎妥当,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慕姑娘。”

他听出来是祁笙的声音,神色骤变,正欲起身离开,然而衣袖却被慕桑奂攥得紧紧的,他回头看向慕桑奂。

她抓紧他的衣袖,紧张的道,“你要干什么去?”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只思考了一瞄,便上前迅速将她身上的衣服拉起来系好,将人抱进怀里,她就这么怔楞的被他抱着走到窗边,看着他跳出窗户。

“……”你丫的不觉得自己的行径很像采花大盗吗!

“放我下来。”她挣扎着想要跳下来。

“别闹。”宫杞墨低喝道,“不听话吾便杀了你!”

“不!我不走!”她才不傻,这要是被宫杞墨走了,她根本无法让他恢复神智,到时候拖得越久,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祁大夫唔……”她提高声音喊道,刚喊出声就被他捂住唇。

宫杞墨内心想法是想直接掐死这个女人算了,偏偏身体在对着这个人的时候,根本下不了手,不止没能掐死她,还生怕把她摔了,抱得紧紧的。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立即抱着她跃出窗口,刚飞掠到半空,就遇到一道阻碍,这阻碍的气息还十分熟悉。

他抬手拍向半空,浅色的金光立即显形,将他排出去的灵力挡下,他不得已只能抱着她后退,落在屋顶上。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祁笙居然就将禁制给布置妥当了。

她站在屋顶,还有些腿软,不是害怕,而是失血过多,身体没有多少力气。

祁笙慢慢的从屋里走出来,抬头看向屋顶,“王爷怎么跑屋顶上去了?”

宫杞墨冷冷的睇着他,“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是王爷您自己要求的啊。”祁笙道,“王爷只是现在忘了,你之前可是说了,若是你妖血发作,失了神志,便打断了腿关起来。”

“荒缪。”宫杞墨冷哼一声,“吾就在这里,哪里有什么失智?”

她在他怀里小声的嘀咕,“明明就是,变成跟个神经病似的。”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警告的掐了她一下,她老实的闭了嘴,往他怀里蹭了蹭,“我好冷。”

他被她突然亲昵的抱住,顿时愣了一下,分神的过去看她。

刚低下头,一道金光便迎面冲了过来他,他本来可以躲开,或者说只要把慕桑奂抓着挡在面前,祁笙应是会收手,毕竟他们是同伙,可是身体却不愿意执行大脑里面的指挥。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她护住,本来祁笙的攻击也不是冲着慕桑奂的,所以金光直接就砸向了宫杞墨,金光化作十几道金底红字的透明符纸,朝他体内冲了进去。

他痛的闷哼出声,剧痛深入四肢百骸,她被他抱在怀里,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都在颤抖,忙回头要扶住他,“怎么了?受伤了?”

偏偏她现在体虚无力,没能扶住人,反而两个人一起往后摔在了屋顶上。

她忙抱紧了他,宫杞墨伸手撑住屋顶上的砖块,才不至于两个人从屋顶滚下去。

他额间布满细汗,整个人因为剧痛而微微蜷着,她紧张的喊道,“祁大夫,你对他做什么了?阿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祁笙旋身飘向了屋顶,落在他们身边,“只是加了几道符纸。”

“我没事。”宫杞墨撑在她身上,声音因为疼痛而显得沙哑。

她听到这声音,立即抬头看向他,就对上了一双浅琉璃色的眸子,眸内的红色慢慢退却,她顿时一喜,“阿墨!”

祁笙蹲下来看向他,“王爷能把控自己的意识了么?”

宫杞墨眼底的红色在明明灭灭的闪,他体内的妖血也在暴动,似是不甘就此被压制,他痛苦的哼了一声,将****声强行吞了回去,咬紧牙根。

她从地上爬起来,急切的看向祁笙,“祁大夫,这是怎么了?”

“过了这么多天妖血应该发力得差不多了,我施了法将王爷沉睡的意识唤醒,他现在要将身体的控制权争抢回来。”祁笙答道。

她紧张的盯着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会,不过……”

“不过什么?”她别这两个字吓得提心吊胆的。

祁笙道,“不过外面可能要出事。”

“啊?什么事?”她疑惑的问道。

“唔。”宫杞墨低低的哼了一声,额间细汗因为疼痛密布。

她心神立即被引了过去,紧张的捧着他,“很痛吗?”

他眼底被一片血红侵蚀,下一刻又退却,反反复复,她焦虑的抱紧他,“要是痛,你就咬我两口泄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