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别动。”

夜,卧室里,芊芊坐在沐君豪身上,轻盈的手指捏着一根棉棒仔细擦拭他臂膀刺青处。

她嘟起小嘴吹了吹,“洗那么多冷水澡,伤口都发炎了。”

他沉迷地将脸凑过去,“都怪你……”

芊芊躲闪着,一股刺鼻的碘伏气味扑面而来,嗓子眼儿泛上一股酸水,她猛地身体前倾,剧烈地干呕起来。

沐君豪轻抚着她的后背,“呵呵,你最近吐得越来越厉害了,我没说错,这是个男孩子。”

他将碘伏瓶放在床头柜上,温柔地放躺她,拉过被子盖好,吻了吻她额头,熄灯,离开。

男人尽可能将这一切做得从容不迫,芊芊心里清楚,他节奏已乱。

果不其然,不大一会儿,卧室棚顶晃过一束光柱,芊芊起身凑到窗边。

沐君豪开着那部奔驰SUV悄然驶出大门,拐上山路,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这么晚了,他这是去哪?

白天KIKI的话重又回响耳边——“陈秀珠那幢房子位于大亚湾一带,距离郁芊山庄车程不出五分钟。也就是说,你男人在外面养了个野的,那是一间用来救急的公厕。”

心猛地抽搐,一种锥心刺骨之痛蔓延周身。

白天她演了一整天举重若轻,此刻幡然猛醒,沐君豪出轨这种事她永远无力承受。

一阵猛烈的恶心袭来,她捂着脖子踉踉跄跄摸到床边。

为了宝宝,活下去!为了查清爸爸妈妈的死因,活下去!

黑暗中,她咬着牙起誓。

她飞速抓起床头的手机打给KIKI,“姐姐你说得没错,才刚沐沐开车走掉,十有八九去找陈秀珠,我该怎么办?”

电话那边KIKI咬牙暗忖,自已床技了得空闺独守,沐君豪却越过自已去睡那只野鸡?!想必那女人压倒娼妓、更胜自已一筹!

这个陈秀珠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禁心生好奇。

浓浓的醋意弥漫在电话两端。

KIKI稳了稳神,“芊芊,你现在需要加强的不是房中术,而是欺敌之术,懂嘛?”

“哦?欺敌之术?”

“是的,欺敌之术,欺骗的‘欺’。欲先制敌,必先惑敌。”KIKI在电话另一端斩钉截铁地说道:“一个人要想赢有两条路线,第一:让自已聪明;第二:让敌人傻掉!”

芊芊停顿了一下,“OK,KIKI姐,我懂了。你是说让我装傻,然后暗中摸清真相?”

“嗯哼,醒目!越能迷惑对手胜算越大!沉住气,我告诉你地址不是让你上门寻仇的!不在乎沐君豪的风流韵事,白天你说的哦。”末了KIKI酸了芊芊一道,果断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