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回去了,今天你过河的时候,被洪水给冲到下游了,谁把你给拉上来呀——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一句表扬的话没有,反倒说我连我妈的百分之一都没有了,这让谁心理能好受啊……”于美琳寸土不让的架势。

“说实话吧,你倒是有一样跟你妈妈妈差不多,就是语言表达能力,不是特殊的人,真的说不过你们……”耿二彪终于领教于美琳的口才了。

“你本来就理屈词穷嘛,人家本来就没你说的那么差嘛……”

“好了好了,算我口无遮拦,不过接下来,你可要表现得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好,就行了……”耿二彪到底还是认输了。

尽管俩人话不投机,但在那样的特殊情况下,却也谁都离不开谁。吃过方便面,看着那一点儿都不见消退的滔滔河水,就只能想办法抓紧休息了。

耿二彪从树上砍下一些干树枝,铺在地上,然后,从附近又找来一些石板压在上边,就算是床铺了。再将母驴背上驮来的百衲被给卸下来——祥云道长真是料事如神,居然让带来三床百衲被,过山洞与狼搏斗的时候,用掉了一床,现在剩下两床,正好够耿二彪和于美琳过夜用……

“这个你涂抹在露在外边的皮肤上吧……”耿二彪边说,边递给于美琳一个小小的瓶子。

“这是什么呀?”于美琳还真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风油精啊……”

“哎呀,我最怕风油精的味儿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抹过这个东西呀……”于美琳边说,边用手捏住了鼻子,生怕开始涂抹的耿二彪身上的风油精味儿跑进她的鼻子里……

“不抹也行,不过你就等着喂蚊子吧……”耿二彪这样吓唬于美琳说。

“我宁可被蚊子咬,也不抹风油精……”于美琳居然说这样的话。

可是分别躺在距离几米远的两床百衲被上睡觉的时候,没多大一会儿,于美琳就尖叫起来……

“蚊子咬你了吧……”耿二彪幸灾乐祸地回应着。

“不是啊……”

“那是什么呀?”耿二彪马上追问。

“好像是蛇爬进了我的裤腿里呀!”于美琳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