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思前想后,反复斟酌,最后下了决心,立即以身相许给耿二彪的需要郑多春,终于带着愉快而兴奋的心情,走进了耿二彪家的大门……

然而,进了耿二彪家的院子,却不见他的身影,四处寻觅,也不见他在屋外干活儿——不会这么晚了还不起床吧!就直奔了耿二彪睡觉的东屋……只是还没进屋呢,竟听见屋里有奇奇怪怪的动静!侧耳细听,妈呀,这可不是一般的动静,这是男女激烈行房才会发出的动静啊!

难道耿二彪背着自己还有别的女人?不可能吧,从来没听说他跟别的女人有染呀,咋会在他家里发出这样的男女交欢的声音呢?

或许不是耿二彪本人吧,或许是村里别的男人,比如村长徐天长或者他的儿子徐宝发,从外边弄到了女人,却不敢回家去行乐,就赖乎情跑到耿二彪家来借地方**——而耿二彪还是那有求必应,抹不开面子的男人,也就让他们在他睡觉的东屋胡搞乱搞了?

可是郑多春侧耳倾听中,忽然听到了屋里**的女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头发根儿有些发麻——咋是吸风马的声音呢?难道不是村长和他儿子跑这里来借地方寻欢作乐,而是吸风马得了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不敢在家里搞,也跑到好说话的耿二彪家里,借地方偷情养汉来了?

本想到此为止,赶紧撤离耿二彪的家,回家等待耿二彪再到家里去的时候,问他吸风马到底在他家跟谁搞在一起呢——却听见吸风马骚言浪语地叫道:“爽死了,就快爽死了,下下都捅到老娘的心口窝了……射吧射吧,直接射死我吧……”

郑多春就止住了就要离开的脚步,倒要听听是什么样的男人跟吸风马搞在了一起,就等他回应说句话,知道他是谁,或者完全陌生也罢,就可以马上离开了。

可是只有吸风马继续淫词浪语地叫嚷她就快死了央求男方加劲儿弄,直接弄死她之类的话,却一直听不大那个男人的说话声,只有吭哧吭哧拼力操作的声音,所以,根本就分辨不清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唉,管他是谁呢!能跟吸风马搞在一起的男人,应该就不是我郑多春的菜了吧——所以,也就不必查明真相了,假如是耿二彪的话,也就可以就此将他放弃了,赶紧回家去吧,该着今天不是好日子,偏偏被吸风马给大好的局面和心情给搅黄了,等到事后追问一下耿二彪就行了,他撒谎不撒谎自己保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到了那个时候,结果也就出来了……

可是郑多春猛地转身,想马上离开的时候,却一下子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郎紫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来捉奸呀!”胭脂狼马上压低声音,十分诡秘地这样对郑多春说道。

“捉奸?捉谁的奸呀?”郑多春本来就被胭脂狼的突然出现吓得心动过速,再听她出现的理由居然是来捉奸,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了。

“捉我婆婆的奸呀!”胭脂狼不无亢奋、也不无神秘地这样回答说。

“咋了,连你婆婆的奸你都敢捉?”郑多春马上这样反问道。

“是啊,兴她三天两头查愣我是不是偷情养汉,就不许我随时随地监视她是不是偷鸡摸狗啊!”胭脂狼的火儿,原来积淀很久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捉到婆婆的奸,然后成为她的把柄,将来在家里好说上句了——可是每次都阴差阳错地让婆婆逃脱了。这次像似手拿把掐能抓个现行了,所以,说话的样子显得十分痛快赶劲儿。

“那你,是咋知道你婆婆到这里来偷情养汉了呢?”郑多春是想间接询问吸风马到底是跟这在胡搞。

“一大早我就发现婆婆有点亢奋异常,刚吃完饭就谎称要到配种站去联系大闸蟹给我们家的母羊配种,可是她出门之后,我跟踪了一会儿,发现她根本就不是去了配种站,而是来了这里——来这里还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跟男人约好了在这里搞破鞋的呀!所以,我就耐着性子回家等了半个小时——等他们搞热乎了再来捉奸也不迟,这不,我这会儿才来的——哎,多香嫂,你咋来这里了呢?难道你也跟我一样,是到这里来捉奸的?”胭脂狼说着说着,一下子琢磨过味儿来,马上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我来这里是……”小姨郑多春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胭脂狼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