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在那之前,我就被医生断言失去了生育能力,这辈子不会生育留后了,连诊断书我都保留完好呢!所以,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被怀疑,表姐的二小子是我的后人呢……”男画家居然给出了这样颠覆性的答案。

“哦,那这么说,村长徐天长也就完全没必要怀疑你,有什么杀人动机了?”郑多春马上将话题引到了这个上来。

“是啊,压根儿我就没有那个任何动机去刺杀村长啊!何况,我这个人,从来都没有任何暴力倾向……”男画家说这些话的时候,手中的画笔一刻都没闲着。

“那,为啥村长徐天长那么笃信就是你干的呢?”郑多春想进一步确认一下。

“很多事情肉眼看见的并非真相,主观臆想的,也并非事实,只有深入其中,找到本质,才会水落石出,得出真正的结论来……”男画家说到这里,手中的炭笔也停止了素描,将那页素描纸从画板上拿下来,端详了一阵,才对郑多春说:“看看像不像……”

郑多春从炕沿上站起来,来到了男画家的身边,接过那张素描,立即惊讶地说道:“哎呀,比照片还像呢……”

“其实我听你这么说,一点儿都不感觉是在表扬我……”男画家反倒这么说。

“为啥呢,画得这么像,说明你的功力很好,水平很高啊……”郑多春有点不懂对方是啥意思。

“真正的画家,不是画像了是好,而是画出人物的真正神情,哪怕是寥寥几笔,也能将人物的神态给表现出来——这就是大师和一般画家直接的差别。”男画家又故弄玄虚,说出这么多高深莫测的道理来作解释。

“我看你已经是个大师了——我本来哪里有这样的神态呀,被你这一画,简直像个国际影星了……”郑多春倒是对他赞不绝口。

“谢谢你这样评价我,假如再有机会的话,我再次画你的素描,大概比这张还出神入化吧……”男画家似乎很满意郑多春的评价。

“好啊,等春暖花开了,不穿这些笨重的棉衣的时候,再让你画一张吧——这张已经挺好了,我回去就放进镜框里,挂在我的卧室里……”郑多春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好啊,随时欢迎你到我的画室里来,不过我只有一年的时间哦……”男画家这样对郑多春说……

从男画家的画室里出来,往家里走的时候,郑多春的心里想:村长徐天长的怀疑根本就不成例呀——别说这个男画家早就有不孕不育的诊断,即便是自己的直觉,他也不像能蒙面夜里去刺杀村长的人物,让他风花雪月地画出那些香艳的画来可以,让他持刀去行凶杀人,怕是谁都不会相信呀……

郑多春回到家里,刚刚吃过午饭,村长徐天长就过来听消息了。

“咋样啊,对方咋回话的呀?”一进屋,村长徐天长就急切地问道。

“啥都别说了,不是他干的……”郑多春也不想绕弯子,说废话。

“咋不是他干的呢?”村长还坚信他的判断呢。

“他早在唐林嫂家的二小子出生前,就没有了生育能力,哪里还会出现什么杀人动机呢?”郑多春只挑那干的说。

“他说他没有生育能力了?”村长徐天长似乎不能相信。

“是啊,叫起真来,他能拿出但年的诊断书来……”郑多春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唉,不是他,能是谁呢?”村长徐天长一听郑多春说的那么肯定,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蹲在地上,就开始抽他的老旱烟了。

“我敢对天打赌,绝对不是他干的,他的手只会拿画刀画画,绝对不会拿尖刀去杀人的……”郑多春单凭直觉,就给出了如此肯定的结论。

“那会是谁呢?难道是火山胡的公公干的?”村长徐天长一听郑多春坚决肯定不是男画家刺杀他,马上就开始怀疑起别人来了。

“咋了,你把人家火山胡也给上了?”郑多春马上这样叮了一句。

“那都是多年前的事儿了呀,现在火山胡怀孕可绝对跟我没关系的呀!按说她公公不会找多年前的后账,现在才想起来报仇吧……”村长做贼心虚,对谁都表示怀疑。

“我觉得也不像,既然村长肯定火山胡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还怕人家来报复你吗?”其实郑多春心知肚明,火山胡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杨二正的,所以,村长一说是火山胡的公公干的,马上就有了主观判断。

“那会是谁呢?难道能上大闸蟹?”村长徐天长一听郑多春将火山胡的公公也给排除了,马上又想起一个人来。

“咋了,你跟荷兰猪也有一腿?”郑多春表示很惊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