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相持不下,郑多春中间也不好做人,索性,由他们去吧——反正,自己已经完成了村长的捎话任务,也将麻志刚和啃青牛他们的意思反馈回来了,至于双方最终达没达成协议,可就不是自己这个中间人说了算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徐天长又跑来了,气喘吁吁地说:“不好啦,我家好几十只鸡,一夜之间全都死掉了!”

“咋了,闹鸡瘟了?”郑多春也吃惊不小。

“不会呀,村里谁家的鸡鸭都没事儿,咋就我家的全都死光了呢?”村长徐天长马上回应说。

“那会是咋了呢?”郑多春也觉得后背发凉。

“还能咋回事儿,肯定是我三十万没答应麻志刚,他一气之下,疯狂报复我了呗!”村长徐天长似乎知道了根源所在。

“你咋知道,一定是麻志刚干的呢?”郑多春真有点不信,麻志刚一家会如此心狠手辣。

“除了他还有谁?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原先还以为,刺杀我的那个凶手或许不是麻志刚呢,可是,昨天夜里出的这个事儿,不是他干的,还能是那个杀人狂干的吗?”村长徐天长觉得自己判断正确。

“可是,你也无凭无据呀——再说了,你现在不是也不敢跟他家抗衡吗,就算吃了哑巴亏,打掉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吧……”郑多春是怕村长一怒之下,去找麻志刚说理,或许会凶多吉少。

“唉,三十万,简直是在抢劫呀!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呀……就算他将我们家别的禽畜都给毒死了,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家业那么便宜就转让给他家呀……”村长徐天长有点哀嚎的感觉了。

目送村长离开的背影,郑多春的心里也跟着难受——唉,曾经权倾一时的村长,此时此刻,咋到了这样的地步呢?咋被麻志刚给欺负到了这样的程度呢?但也无计可施,只能静观其变。

可是转过天来,村长又垂头丧气地来到郑多春的家,眼泪巴叉地对郑多春说:“昨晚,四只鹅,两只羊,还有一头猪,又被活活地毒死了……”

“天哪,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实在不行,村长就报警吧……”郑多春听了,简直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对方如此疯狂歹毒。

“还报啥警啊,我家这个德行了,人家警察早就不爱搭理了,除非人死了,几只禽畜哪里还能劳他们的大驾光临啊……”村长徐天长边说边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蹲在了地上。蛋疼首发

“村长是说,现在招待不起他们了?”郑多春怀疑因为这个,村长不敢报警了。

“这是一方面吧,更重要的是,上次吸风马出事儿之后,臭名远扬,早就成了人家的笑柄……现在家里的禽畜死了,八层又会被他们猜想,是我徐天长跟禽畜有不正当关系,才导致了大面积死亡吧……”村长徐天长连这个都想到了。

“唉,这可咋好呢,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郑多春都跟着忧心忡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