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叶瑾云噌地从座上站了起来,一声惊愕。

林寻忙站起来,解释道:“娘,你听我说,这……”

“她去何处参军了,为何不早告诉我?”叶瑾云浑身笼罩着一层怒气,怒目瞪着林寻,脸色变得铁青,“寻儿,你是越来越胆大了,你姐也越来越胆大了……”

“娘!我……”林寻一脸着急,再次将她拉住,叹道,“这玉玺得来不易,是凉禹大王信任我俩才将这玉玺给了我们,您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让寻儿给您慢慢讲来啊,您先别动怒……”

叶瑾云直盯着他,怒气削减了几分,紧绷着的双唇张开,“好,你说。”

“当初这玉玺,并不是大王直接赏赐与我们,而是……而是几经波折,才从太子的东宫拿来的。为此,唐谷溪……就是她,她还被太子扣留在了东宫几日。但大王并没有责怪我们,而是听完我和师姐的讲述后,将那玉玺给了我俩。后来,他看师姐身手极好,就想留她在宫中为他谋事,可是师姐自然不同意啊,只能先答应他去战场效力,等战乱一结束,她便会回来的!”

林寻一口气说完,喘了几口气,生怕错过一瞬,母亲的火又发出来。

叶瑾云听完,柳眉微蹙着,目光下沉,似在思索。

“娘,这回,您明白了吧?”林寻声音平缓下来,叹了口气,“我姐她,是为了给大王报恩,否则这玉玺能不能被我带回来……还说不一定呢。”

“哼,报恩?”叶瑾云突然冷笑一声,“这玉玺本就该被你们带回,他们全是偷盗之人,这玉玺是赃物,又何来要你们报恩一说?你师姐她身为女子,竟被胁迫走上战场替他效力,那个凉禹大王,还真是精谋细算,老奸巨猾!”

“娘……”林寻抬了抬眼,有些难为情,“其实,大王并不是你所想那样,我三人在凉禹的这一年,大王没少亏待我们,将军府的人也待我们极好,并不是……”

“才两年时间,你就会说出此言了?”叶瑾云两眼微眯,眸光中滑出一抹痛心,“你就忘了娘了是不是?”

林寻一愣,赶忙摇头,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叶瑾云未再说话,目光从他脸上收回,缓缓坐了下来,面色怅然。

林寻见状,轻咳了两声,也随之坐了下来,静静注视着母亲,说道:“娘,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何事?”

“以前清婉公主不是说过,玉玺是被凉禹大王带到凉禹了,是吗?”

听闻此言,叶瑾云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所以一直以来,您就以为,当初追杀你和秋慈王后的那些人,是凉禹派来的人,是不是?”

叶瑾云微微皱眉:“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不是?”

“娘,其实事实并非如此。”林寻注视着母亲,语气笃定,“当初凉禹是派人增援西州大军了,前去追你们的人马,也的确都是凉禹大王所派。可是其中却有着天大的误会啊,娘,你可知凉禹王……一直以来倾心于秋慈王后?”

最后一句话出口,叶瑾云脸色突变,紧盯着林寻,良久未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是这样的,娘。”林寻接着道,“这是凉禹大王亲口所言,当初派去的人马中,并不是大王的亲兵,而是凉禹国靖亭侯赵春的手下。赵春有一个妹妹,正是如今凉禹的王妃,掌管后宫事务,在宫中可谓独当一面。而赵侯势力不小,朝中党羽众多,太子便是他的亲侄……寻儿这么说,您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