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常新瞪大了眼!冯意将他当什么了!鸭子?!暖床工具?!

冯意笑得肆意,无耻地说,“宝贝,你心里乐开花了吧,像我这种器大活好的你打着灯笼满世界都找不到。”

“草你麻痹!滚!”任常新心脏一阵阵缩紧,他长那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厚颜的人!不拿他当回事,踩踏他的尊严!

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头狠狠地撞开冯意。

任常新喘着大粗气,眼睛充血地恶狠狠地瞪着冯意,只要冯意再说出什么无耻的话,他就能扑上去咬死他。

冯意怔住了,他没想到会这样,任常新眼圈通红,头发凌乱,脸上是极尽的愤怒。可是哪怕是这种极端的狼狈,任常新看上去竟然比之前还要漂亮,漂亮得冯意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移不开了。

这是跟自己一样带把的男人,最开始勾搭也不过是为了了结埋在他心底这么久的心愿。在此之前,冯意从来没有想过会和男的发生任何亲密关系,在他看来,男人只能是亲人,兄弟,朋友,敌人,路人,和性完全扯不上关系。

当有人向他汇报了任常新的所在,他跟着进了酒吧,那时他并没想过要对任常新怎么样,他只不过想看看自己暗恋那么久的人究竟是怎样的。然而当他真地见到任常新,那个漂亮精致的男人坐到他的旁边,熟悉的眉眼,一笔一划活生生地从记忆里蹦出来。

虽然这是个男人,和记忆中那个长发小女孩不一样,可是冯意却感觉到心口处像是被点燃了□□,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轰地一声响,将他炸得尸骨无存。

如果说这叫做一见钟情,他已经是二见钟情了。

第一眼是十多年前,第二眼就是现在。

冯意是个直觉性特别强的男人,他立刻清楚地意识到,他要他!他要这个人!无论他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应该属于他!

只是就算冯意觉得任常新应该属于他,却绝对没有想过要和任常新拍拖,成为恋人。冯意是个直男,直了二十一年了,哪怕他强烈地想要任常新,但他的潜意识里并不认为任常新能够成为他的恋人甚至是伴侣。

男的和男的在一起,想一想他就别扭。虽然他对同性恋并不歧视,他朋友圈里就有不少弯或者双,但这些都是人家的事,他管不着。如果换成是他自己,他绝对接受不了。

他认为,他想要任常新,刚好任常新是个同性恋。两个男人又不会怀孕,在一起玩玩有什么关系。他还器大活好,那天晚上任常新又不是没有爽到。反正任常新也要找人做,找别人还不如找他。论相貌论性~能力他有哪点比不上别人。

而且他也没想过来鹏城谈恋爱,毕竟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风花雪月这种小事。

冯意觉得心脏的部位刺痛,他不想看到任常新这种表情,舍不得。

他今年21岁,打小被他父亲送到军队里特训,长年艰苦的锻炼不仅没有打压他,反而让他信心十足,充满了野心。他虽然年纪轻,但执行各项任务经验丰富,时常被委以重任。像这种一夜情逢场作戏的事他也不少做,但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让他心烦意乱。

“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而已,谁稀罕和你做炮~友。”冯意烦躁极了,他妈地跟个娘们似地,动不动眼圈就红。在床上让任常新掉眼泪哭泣哀求,他觉得那是他本事,但是除此之外,他不愿意在别的地看到任常新这副模样。

开玩笑?任常新有些转不过弯。他怀疑地看着冯意,这个男人行为太过恶劣,他才不会相信!

瞪着圆圆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似地,让人想狠狠地抱在怀里亲上一口。冯意克制住自己,要是他再做些什么,没准真将人给弄哭了。

他狠狠地想,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真他妈地恶不恶心。可是心底却又觉得任常新这模样真是可爱到爆。

他原本可以掉头就走,可是这种情况,他怎么走。人给自己弄哭了,身为男人怎么能一走了之。更何况这还是他的人!

他的人,他就有责任照顾好!

冯意咳了声,“那个,别哭了,要有人上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任常新剜了冯意一眼,他也怕有人看到他这个模样,真他妈丢人透了,转身进了洗手间。冯意犹豫了会还是呆在了外面。他不想再和任常新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