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医馆,并非京都最大的医馆,却是最神秘的一个,没有人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只知道里面只有一个大夫和掌柜还有四五个小厮,掌柜名唤御风,是个很魁梧的人,一声蛮力,长相也属于粗狂那类。大夫却比掌柜的还要神秘,世人只知他医术过人,生白骨,祛腐肌,只要有一口气在,他都能妙手回春,只是至今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而却每次见面都醉汹汹的,所以人称醉心神医。

医馆外面与其他医馆没什么两样,只要进去才去发现一切别有洞天,医馆下方几乎占据三分之一京都的宽广之地,地下室中建的富丽堂皇,罕见的夜明珠为灯,防潮防寒的玉质为路,里面更是划分成多处区域,其中有几间上方。

而今,一间上房中,两个男子一站一卧,躺着的男子一袭华质白衣,白衣恍若行云流水,给人一种格外舒畅的感觉,一张脸说颠倒众生也不为过,眉宇如画,凤眼微挑,道是有情却无情的眸底恍若幽深,鼻如凌峰,薄唇紧抿,完美的下巴紧紧绷着,似乎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一般,若有人看见自然识得此人,除了郝连第一美男郝连紫风之外,还有谁能由此风姿。

另一人长相较为清秀,虽比不上郝连紫风的天人之姿,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若郝连紫风恍若神抵,高高在上,那他就更加平易近人,实则如此,郝连紫风看似对任何人都有情,看似平和,实际上只有他这个死党知道,眼前的是多么的无情,又是多么的高傲,他总是给人一种误解,让人飞蛾扑火,却又心甘情愿。

他正是醉心医馆那个最神秘的大夫玉无凌,也是郝连紫风为数不多的死党。

此时他手中拿着布条,上面已经抹上了药汁,熟悉的揭开郝连紫风的衣裳,见血迹又有蔓延出来的架势,眸子微沉,将布条按在伤口上,这才调侃道“怎么,被你那个未婚妻抛弃了,这幅怨妇的模样还真不适合你。”

“闭嘴,无凌,我不介意帮你闭上。”郝连紫风烦躁的开口。

玉无凌夸张的后退几步,手却没离开,另一只手作了个封口的动作,然后开口“不是吧!还有人能抗拒你的魅力?”说话间一副我很好奇的模样。

郝连紫风闻言是又气又无奈,“何止抗拒,简直是不以为然。”说道后面简直称得上咬牙切齿了,他想起了莫如尘放言要将他丢出去的模样,不由又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炸毛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玉无凌默默的再次往后挪了几步,低声念道“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认识这个看上去傻不拉几的郝连紫风呢,拜托,人前他可都是一副泰山崩塌不惊于面的家伙。

郝连紫风明显感觉到胸口的重量有所增加,收敛笑意,含情的丹凤眼挑起一抹似笑非笑“无凌,你…..”

“干什么?”玉无凌反射性的后退几步,远离了郝连紫风放大的那张俊脸,也不管郝连紫风的伤口了,他在记忆里,郝连紫风一旦露出这种类似诱惑的表情,代表自己就要遭殃了。

上一次,他露出这样的笑容,让别人误会说他郝连紫风好男风,可怜他的清白啊!还有上上次,他将自己丢出去,帮他应付那些跟苍蝇一般的女人,导致他的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啊!到现在还留下几道小小的印子呢。还有上次….

反正多的数不过来,这次又有什么“好事”呢,脸上挂起献媚的笑意,扑了上去,一把取下伤口染了血的布条,脸上嬉笑的表情一收,又凑近了几步,才发现这次的伤口不同于前几次的皮肉伤,这次伤口有明显被利器伤过的痕迹,但更像是被人生生的钻出一个洞的感觉,脸色不由一阵古怪,别人不清楚郝连紫风的本事,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有谁有胆量这么对他,难道又是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想到这里,脸色更加古怪。“太子又派人暗杀你。“这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可见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郝连紫风也不隐瞒,点头道“不错,因为大意中了圈套。“至于是何原因,郝连紫风没说,看样子也不愿多说。

玉无凌点头,却也不问,他们虽然是兄弟,但是也是君臣,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他一向把握的很好。

又细细的翻看了伤口,伤口已经有些结痂,但是根据外翻的皮肉来看绝对不会是外伤那么简单,太子手下精兵无数,尤其是一只翎羽军,更是出色,而翎羽军最独特的是他的兵器。

弓弩,身长与一般箭无二,只是不同于剑的犀利,它更要钝上一些,掌握它的人臂力要比一般射箭人的臂力大上一倍不止,而且这种弓弩箭尖带有弯钩,钩子薄如蝉翼,却锋利的很,在射入人体之后,光是这钩子便足以受伤之人吃苦的,若是在要命处,一般庸医根本不该妄动,弄不好只有流血而死的结局。

但也有胆大的,尝试拔出,只是不等箭被拔出,手上之人便以受不了的,难道郝连紫风中了那种弓弩。

停下手中的动作,玉无凌抬头,“你遇见的是翎羽军,是谁帮你把箭取出来的。”

郝连紫风薄唇轻启,饶有兴趣的道“你猜。”

玉无凌心中惊讶,面上却故作为难“殿下还是说了吧!免得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