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哦?”千叶一脸好奇的样子,“听闻这位清河郡主是霍郡王的未婚妻啊,那郡王口中所说的这位姑娘又是谁?莫非是郡王的红颜知己?”

&nb霍西云半晌无语,最后才道:“我曾答应会好好对她,可我……把她弄丢了。|”

&nb千叶了然哦了一声,“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也会选这位宽容善良的姑娘,而不是那位颐指气使的清河郡主。”

&nb见霍西云不说话,千叶又道:“对了,那找到了吗?”

&nb霍西云一愣,“什么找到了吗?”

&nb“不说弄丢了吗?”千叶奇道:“难道没去找过吗?既然心心念念,为何不去找?”

&nb“找了,只是……”霍西云又顿住,“总之一言难尽。”

&nb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虢华夫人居住的院子。院中喜气洋洋,挂着色彩缤纷的纸花灯。这种灯白日里瞅着不起眼,一旦晚上亮起来,才叫一个好看。

&nb进门时,千叶发现里面已有客人在。微微打量才发现,此人刚刚才碰过面,正是那位和霍西云同来,却一人先入府的七殿下。

&nb“西云可来了,宸霁等你半天了。”虢华夫人问完,又奇道:“九玉那丫头呢?”

&nb想来七殿下已将清河郡主“半路截胡”的事情和虢华夫人说了。霍西云不知该从何说起,千叶心中暗笑,于是上前道:“哎,清河郡主更衣去了。”

&nb“更衣?”虢华夫人诧异道:“怎么?衣服弄脏了?”

&nb霍西云只得道:“九玉和我闹了一些别扭,一时生气弄脏了衣裳,所以和府中婢女去梳整一番,应该随后便到。”

&nb千叶暗笑,一会儿就到?不不,恐怕她今夜都不能出现了。

&nb几人正说着,却见晏公子匆匆赶来。入门后,他对诸人行礼一番,才凑到虢华夫人近前。他只说了几个字,却见虢华夫人神色一变,“什么?”

&nb千叶心中有数,只做不知,问道:“夫人,出了何事?”

&nb虢华夫人肃容对霍西云道:“清河郡主只是和你闹别扭吗?”

&nb霍西云闻言一愣,“夫人,出了何事?”

&nb“九玉现在浑身都是红水泡,已经宣了御医。”虢华夫人皱眉道:“大王也惊动了,宫中来人说大王稍后驾临。”

&nb她顿了顿,又气道:“西云,你现在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稳重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让九玉一步,还能委屈了你这堂堂男子汉?这下惊动了大王,看你一会儿如何收场!”

&nb七殿下宸霁见霍西云抿唇不语,打圆场道:“王姐,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外人真的不好过问。一会儿大王来了,也是要问个来龙去脉的,我相信西云不会做没轻没重的事情,所以不会有事的。”

&nb虢国夫人叹了一声,“兵权都搞丢了,还不消停!”

&nb她言罢先行出了院门,余下几人见状只得跟随。

&nb北昭大王是未时末到的虢华夫人府,他人一到,清河郡主暂做将养的院子就被看作了临时行宫,由宫中侍卫把守,瞬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nb与北昭大王同行的御医跟进去片刻,才退出来。虢华夫人已经候在门外,见御医出来,便拦住问道:“清河郡主如何了?”

&nb御医寿眉纠结,“郡主这症状凶险,但脉象平和,老臣也是诊不出哪里不对,似乎只是突然和某物犯克所致……但和什么犯克,老臣也是断不出啊。”

&nb两人正说着,却听屋内有人问道:“是王姐吗?”

&nb虢华夫人上前两步,“是的,大王。”

&nb“进来说话吧。”声音顿了顿,“叫上霍西云一起。”

&nb虢华夫人对身后不远处的霍西云使了个眼色,又对身旁的千叶道:“你也一起来。”

&nb入门后,正厅坐着一人,金黄色的锦袍,髻发高挽束于发冠中。眉眼看着也是分明隽朗,只可惜阴柔之气过重,所以整个人都凸显了戾气和阴沉,让人有种难以近前的疏远与凉薄。

&nb“见过大王。”并非人前,虢华夫人行的不是全礼,只是微微福了福身。

&nb“王姐快坐。”北昭大王宸司和虢华夫人开口说话时,倒是一扫刚刚给人的那种阴气极重的感觉,貌似亲热了一些。

&nb清河郡主人应该在内间儿,虢华夫人扫了一眼那个方向,才问道:“大王,九玉如何了?”

&nb宸司道:“除了像被毒虫蜇咬了之外,倒是没有旁的异状。呼吸也平稳,意识也清醒,就是犯困,就说话的功夫,又昏睡过去了。”

&nb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霍西云,“西云,今日这事儿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