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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内的魔物们开始迅速地放下自己的工作然後离开,正在较对着的文章、用来书写的文具、照相机以及裁剪到一半的照片等等都被她们收拾好、留下一张张什麽东西都没有的桌面。

妖精、哈比等会飞的魔物很乾脆地从窗户之中飞走、不会飞的那些也快速的从大门离开了,而且走之前还顺道将少数待在这里的植物连根拔起的带走了。

一点点试着留下打听什麽的想法都没有,直截了当地全都走了出去,看起来就像是训练有素的、经常进行类似的疏散的样子。

要是是平常的话,尚恩也许会对这些魔物那乾净俐落的行动发表一下感想。但是现在的她可是完全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了,原因则是……

我猜,就这一件事……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才对?

现在正低着头在某位镇长那据说同时也是报社的总部的家中挨训的尚恩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可不只是区区的头痛就能够概括好她的情况的。

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那棵一面正经、说话不紧不慢的树妖,尚恩除了觉得对方阴险得像是一株猪笼草……腺毛草…毛毡苔………总之就好像是肉食性植物一样。

看上去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棵李树,但却给了尚恩一种彷佛正在面对着猎手一样的压力。

而直接造成了尚恩的压力的则是一份,所谓的未经修修改以及删减的当天报纸的原稿。

报纸里说什麽还没有把握到引起大混乱的犯人的身份还有特徵……

这都她【哔】的连薛丁格那只混帐姓甚名谁、家在何方都已经一一整理、收录在案了啦!

而且尚恩千万也没有想到在那报纸的内文之中的、那些看着就已经足够骇人听闻的行径竟然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事实上,在薛丁格把所有的受害者都制服之後,还趁着她们没有办法反抗的机会干出了一些擦边得差不多一旦记录下来就会马上出局的事来着,而且还是一些让单纯地看文字记录的尚恩也禁不坐面红耳赤的过激东西。

虽然这个面红耳赤到底是是羞出来还是恼出来的还有不少值得商榷的余地,但是尚恩现在也没有那个功夫去厘清到底是哪个了。

因为在她看来眼前这位好像还是宁谧花园里唯一一份报纸的总编辑暨老板的镇长手中的那些材料可不仅仅被扣起来的新闻材料那麽简单,而且还是被她拿来威胁尚恩用的把柄。

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尚恩都觉得对方在说出了【交代】这个词的时候是充满着恶意的。

没错,终归也是只不择手段地撑过了末世的第一世代,就算是变成了几乎全员都以娴静着称的植物系魔物也不能够磨灭这一个事实。

从长辈们的口中听闻过那些灰暗过去的尚恩实在是抑止不了脑袋继续浮现出一些像是胁逼之类的字眼。

对方一定是想要秘密地拿将这些由薛丁格惹出来的祸事去做威胁,让尚恩给她一些不能放到台面上去的福利。

若是尚恩胆敢反抗的话,想必对方自然就会让报纸将那只应当马上就去死上一死的混蛋的恶行报导出去,然後尚恩还有薛丁格就要面对上那些可能的……

因为薛丁格弄出来的事而被困扰了好一阵子的尚恩,实在是情不自禁地用最灰暗的思维去猜测树妖镇长的想法。

一想到那些某位校长在清理门户时可能用上的手段,尚恩就不由得升起了跑去学习解除石化效果的魔法或者是别的什麽东西的心思。

她这是想平常都把薛丁格石化着带在身边,等到遇上什麽危险的时候才把她变回来,免得让她有机会随便胡作非为。

不然的话,那只太过擅於惹祸的猫到底还能够弄出什麽麻烦还真的是叫尚恩不敢再想像下去了。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真的干起来时好像过於残忍,以及更重要的是单凭尚恩的体力还有负重实在是没有办法在自己提着的行李之中再添上一尊石像之後还保持着行动能力的话,就算还没有学懂怎麽样去把自己做成的石化解除,尚恩也老早就把薛丁格打成石像了。

不对,应该说这一次尚恩其实是早就把薛丁格打成了石像的,只是石化效果在某一只疯子对医学无尽的探知欲的影响之下被解除掉了。

所以才会有薛丁格弄出了这麽大的一个麻烦出来的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