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皮箱怎么不见了?”

萧云带着安怡然刚走不久,花子期这才发现放在包厢里一角的那只大皮厢不见了。

花子期顿时吓得脸变了色,连忙问身边的保镖:“你们有谁看到那只皮箱了没有?”

可除了躺在地上的那个矮个子不能说话外,另外两个都说没有看到。

特么的,难道是萧云那可恶的家伙拿走了?

花子期暗自摇头,那个变态的家伙和安怡然进出包厢里,他看得清清楚楚,楚,两人都空着手的啊。

被人打得不像话就不说了,被人打了过后弃之如蔽屐扔在这里更不说了,连包包也突然离他而去了,花子期心里真是委屈极了,双眼泛红,泪花闪闪,嘴角接连抽了十几下,忍不住就想哭起来。

一个在京城声名显赫的花少,何曾憋过这么大的屈?

老天你就不长眼吗,像花少这么帅的人,含着金钥匙出生,在温柔乡里长大,纵横花丛,潇洒醉乡,你就对他不能庇护一下吗?

在燕京有人敢这么欺负他么?

“叫酒店里保安!”花子期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酒店保安很快上来了,看到包厢里几个人一个个被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都惊讶莫名,问道:“你们是……是怎么了?”

这是在七楼,而且整个打斗的时间不超十多分钟,身处一楼的几个保安,根本没有觉察到上面闹出这么大的响动来了。

花子期瞪着眼睛问:“你们这楼层通道出入口有没有安装摄像头?”

一个保安负责人道:“装了!”

“我一只皮箱被人刚才被人偷了,马上给我调出录像查看一下!”花子期此时根本就顾不上躺在地上还在挣扎、嘴里还一个劲地朝外面喷着血沫的矮个子保镖,他急眉瞪眼地要找出自己的皮箱。

保安很快调出了录像,上面只看到花子期提着皮箱进入包厢,虽然通道里进进出出的不少人,但没有一个人带着皮箱出去。

花子期的脑子嗡地一下子大了,真是活见鬼了,难道这只皮箱自己长翅膀飞了?

就是会飞,监控摄像也能拍到啊。

他坐在放皮箱的那块地上,用手狠狠拍了几下,好像要从地上拍出他的皮箱来。

可惜,手拍疼了,地上硬绑绑的,丝毫不为所动。

豆大的汗粒从花子期的额头上沁了出来,他像失了魂一般,表情僵硬,神色一片呆滞。

“完了……”他喃喃地自言自语。

——这皮箱里除了别人所送的礼物外,难道还有其它什么秘密?

看到花子期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是他身边的保镖所不能理解的。平时这个花少挥金如土,怎么为丢失一只皮箱吓得连脸色都变了呢?

……

坐进车里,安怡然默默地望了一眼两手把着方向盘的萧云,问:“我出门时被你发现了?”

萧云点了点头。

当时他在卧室里根本睡不着,就坐在窗口抽了一枝烟。

可就在他抽烟的当口,看到窗外有个人像猴子似的一闪,到了小区的门外,随后不久,他就发现安怡然出了门,跟随过去。

心里不由得诧异起来,他打开神识,却发现在玫瑰园小区门外停了一辆车子,那个瘦猴一样的人帮着安怡然打开车门,她坐进了车内。

他看得出来,安怡然的神色很是不好。

显然,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她跟着那人上车是很勉强的,是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在这个夜晚逼着她跟他走?

是要挟?

萧云当即就出了门,开了车跟了过去……

“算那个姓花的倒血霉了,想抢我的怡然姐,也不看看我愿不愿意!”萧云翘着鼻子笑道。

他这话说得很是暧昧,好像安怡然就是他的人了。

安怡然哪有听不出来的,脸上一阵潮红,她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半带撒娇地道:“谁是你的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