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永佳沉声道:“将七格格交给那位抚养,也是王爷垂爱。只是这个孩子命运不济。落地就没了亲额娘,委实可怜。王爷能不能答应妾身,若是那边宅子添了小阿哥、小格格后,就将七格格送回到王府这边,也省得那位看顾不到劳乏。”

雅尔江阿方才见了如意托孤地情形,原还担心节外生枝。见永佳并没有阻拦之意,心里松了口气。

他笑着摆摆手,道:“你才说地,七格格是本王的骨肉,还能委屈他不成。杨氏生不出孩子,不会有嫌弃七格格之时,福晋放心。”

永佳见他迫不及待要走地模样,伸出手去,从脖颈上摘下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下边挂着金锁片。亲手给七格格戴上。

雅尔江阿神色复杂地看了永佳一眼。唤了**,跟着他一起走了。

永佳坐在椅子上。想着死了的如意,心里添了几许悔意。这几年,如意见了她,始终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怪罪。

永佳只是觉得女人凑到一起事儿多,实不耐烦应酬府中各人,才谁也不怎么搭理的……

*

皇城,内务府衙门。

曹颙坐在书案后,营造司员外郎董长海拿着账目,跟他回报畅春园那边几处亭台修缮进度。

如今,在内务府诸人眼中,董长海算是内务府地红人,不仅是新上任的总管的侄子,还是曹颙的亲信。

他原本是六品主事,只因跟着曹颙到热河修庄子,就委署员外郎。待庄子修缮完毕,回到京城中,他就升了实缺。

到了九月,天就转凉,有些工程就不能动了。所以如今要加快进度,好赶在月底前完工。董长海的意思,想学着春天修缮热河行宫的例,再从别处抽调人手,两班倒。

除了人手之外,银钱材料也要先预备出来,省得一样一样的请批,耽搁时日。

除了这个,还有一事儿,就是有几处皇家庙宇的佛像需要鎏金。还有就是太后早先吩咐过地,要内务府赶制一批礼佛的金器,都需要金子。

但是内务府银库里,金子是有数的,怕是有些不够用。

前面的曹颙还能做主,后边提到金子,这个曹颙心里没底,一时也想不出对策。

内务府银库,就是皇帝的私库不假,但是各种支出林林种种的,使得内务府这边也是入不敷出,银钱紧得很。

“修园子那边,你去问问董总管,若是他没有其他意见,就按照你说地办。至于所需的金子,总共需要多少两,银库里有多少,中间还差多少,都劳烦你做个清单给我。”曹颙稍加思量,说道。

董长海应了应声,出去寻在董殿邦去了。

曹颙坐在书案后,摸了摸下巴,已经琢磨宫里有没有其他藏金的地方。

皇帝是不是也有私房?

要不然的话,皇帝做得可太窘迫。

目前各地发现的几处金库,最后出来的金子,都是收归内库的,数量怎么会这么少?

想到此处,曹颙越发觉得皇宫里指定还有金库,只是外头人不晓得罢了。要不然的话,连皇帝都缺金子,那王府那边的金子也说不好。

这样一来,先前想要应付雅尔江阿的生意,就是实行不了了。想着雅尔江阿还兴致勃勃得德等着自己出主意,要是没有应付地,还真叫人为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曹颙想着金子问题时,就听有人笑着说道:“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本王来了,也不晓得。”

曹颙抬头一看,不是雅尔江阿是哪个?

他忙起身,从书案后出来,上前两步,道:“王爷……”

雅尔江阿穿着常服,看着心情甚好,大踏步进了屋子,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今儿天不错,本王就来瞧瞧你。之前本王跟你说地,有眉目没有。你也用些心,本王不愿太催你,你也给本王点面子。”

曹颙这边,将之前跟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提过的广州银换金计划,仔细说了一遍。

听说广州那边金子能换十三、四两银子,雅尔江阿不由眼睛发亮,冲曹颙伸了伸大拇指,道:“不愧是善财童子。那二十万两银子,若在京城换金子,能换两万两,到了广州,就算按照十三两算。一趟下来,就是六万地利润。刨除去各种抛费,也能剩下五万两银子,够宗人府使一阵子了。”

曹颙想起内库无金之事,道:“王爷,金子多有储财之用,世面流通的少。想要凑齐两万两,怕也不容易。”

雅尔江阿挑了挑眉,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不是还有钱庄么?就从钱庄那边换,按照金成色不同,许是还能多换些金子。”

打着朝廷的牌子,确实换金子的好主意。

但是曹颙这边,虽也为内务府缺金子之事发愁,但是却不能学着雅尔江阿去打劫钱庄。

京城里的钱庄,谁家没有背景。

雅尔江阿位高爵显,能在京城肆无忌惮,曹颙的身份,可随意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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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

看着炕上睡得正香的婴儿,杨子墨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可怜见地,这就失了亲娘,长大了连点念想都没有。”

韩江氏坐在她对面,看着那刚出生半日的婴儿,脸上也多了几分好奇之色。

她今儿是应杨子墨之请,过来探望他的,没想到刚好雅尔江阿送孩子过来。

韩江氏原是要告辞避开的,却是杨子墨给硬留了下来。因怕她不自在,杨子墨还将雅尔江阿“赶”了出去,只剩下“姊妹”两个说话。

“下次来,记得带蕙儿过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外甥女,却只见了一遭。”杨子墨说道。

韩江氏点头应了,眼睛还望着炕上的七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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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东府,内院。

兆佳氏看着手中的嫁妆单子,还有一匣装得满满当当的首饰匣子,颇为满意。除了一处房山的庄子,还有城里的两处铺子。

之前,做买卖的几千两本钱,虽不能说是血本无归,但是也亏了不少。里里外外,加上耽搁的房租银子,使得兆佳氏肉疼。

如今,兆佳氏已经没有做买卖的念头,想着的是租出去收银子。

之前的两个饽饽铺子,她寻思着,是不是也该使人收拾收拾,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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