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曹项买了曹府后街的宅子,当然没有住的远自在。

曹项却是点了点头,道:“那宅子位置极好,要是这回错过,还不知何时才有这样的机会。”

曹颙见他已有决断,便道:“那就买吧。银钱这块,你不必担心,明日我就曹元去安排。”

内宅的宅子,这几年价格居高不下。像内务府拍卖那样的便宜房子,可没处买去。既然有东府一个半大,那价格也是不菲。

东府进项本就不多,就算早年有些积蓄,可让曹五置了两个宅子,又有曹颂与曹五赴外任,都要花银子。

曹项摆手道:“不用,不用,东府账面上的银子还有些,再将弟弟手中的银钱拢些,也就差不离。”

那么大的宅子,可不是几千两银子能拿下的。堂兄虽是好意,可还有堂嫂在,曹项可不愿厚着脸皮占堂兄的便宜。

曹颙皱眉道:“不用啰嗦,你嫂子那边早就留了一笔银钱,原是想着等你们分家时,给你们添家底的,如今不过是早一日划出,又有什么?”

见他不快,曹项倒是不敢再说什么。

虽说两个庄子几年的收益已经送到东府,可因为要给江南送年货,给清苑与大同送年礼,还有京中过年的情人往来,就剩不下什么银子。

账面上的银子,实没有几个。

曹项手中倒是有些银钱,但是也不够买宅子的。

他原想着先从内务府银行借贷些银钱,而后给曹颂与曹五去信,看是否要将之前买的两处宅子,卖上一处。剩下一处,做四姐儿以后的陪嫁。

从梧桐苑离开后,曹项心里就开始后悔。

他是没打理过家务,赶上置产这样的大事,总有些底气不足,才跟堂兄面前多说一句。

嫂子预备的?

曹项不禁苦笑,若是没有堂兄视东府堂弟们如亲生手足,嫂子岂会为已经分家的堂小叔子

、堂小姑子操心这些……

由大管家曹元出面,后边宅子手续办的很痛快。当日就议定,在官府里做了过户。

白家已经败落,所以屋子里能当的都当了,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也多往白家几房人运到城外新家。

因此,宅子里跟被洗劫一般,干净得很。

曹颙与曹项去溜达一圈,并不以为意。

这处宅子最快也要三、两年后才入住,倒是并不急着收拾。

腊月十一,曹颙去兵部,与几位堂官与大学士部议增兵乌鲁木齐与哈密之事。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不在,只有掌管兵部的十七阿哥在。

增是肯定要增的,如今没有确定的,就是兵从哪里调,要调多少兵,还有要带多少红衣大炮与鸟枪。

准格尔人从俄罗斯买入火枪,若是用弓箭对付他们,那就跟小孩子挥着树枝**大人一样,危险而愚蠢。

曹颙还是同那日在御前一样,多数的时候只是听,而不是说。

他有些了悟,雍正传召他回京参加此事的用意。

不是要不要从直隶调兵,而是直隶能负担多少军需饷银。

今年直隶的发展计划,虽多是草创期,可藩库银钱增加了三成。十三阿哥疏通河道的银子,也有直隶藩司一文不少的完成。

众人喝着茶水,议来议去,还是敲定了注意。人要去,数量多少,听皇上的;鸟枪可以去,大炮却是不行。若是被敌人抢去,就是资敌。

这一次部议,就用了半日功夫。

从兵部出来,众人已经饥肠辘辘。十七阿哥见曹颙无事,便要拉他一道去饭庄吃饭。

刚出了兵部,便就十三阿哥紧绷着脸,从刑部衙门出来,外头候着上百护军营将士。

曹颙与十七阿哥见状,快行几步,迎上前说话。

十三阿哥同他们打了招呼,便上了马,带着那上百名将士离去。

看了这架势,曹颙觉得怪异,问十七阿哥道:“这莫非是京里的新风气,护军将士顶了王府侍卫的差事?”

十七阿哥闻言,摇了摇头,望向十三阿哥一行的目光有些深邃,沉声道:“十三哥应是去年府颁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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