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上除了负责的官吏,还有兵部安排的传令兵,使得消息传递畅通。

鄂齐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道:“不是堤坝上的事京城来人,去了奉天将军府,锁了奉天将军噶尔门听说,协理将军事务的左都御史尹泰,也已经在山海关被羁押回京”“啊!”伊都立诧异出声。

曹yong的心里明白,伊都应那介折子的事情了。

鄂齐这边许是得了消息,否则也不会专程过来提及此事。

伊都立向来心宽,这些日子跟着曹yong忙活,都忘了之前上折子的糟心事。

现下一个将军、一个左都御使牵扯进来,他难免有些惊慌。

看来除了宗室的旗主王爷,他又将关外这些武官给得罪了。

噶尔门是个多爽快的人,这些日子配合他们防洪也十分到位。大家伙还吃过几次酒,说话很是投契。

虽晓得皇上可能会借题挥,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块。

要是等到防洪结束,报功折子上,噶尔门的位置,绝对在前五。

那样的话,即便他有“失察、,之罪,也好将功补过。

曹yong的心里,却是踏实了。

噶尔门是谁?与傅鼎一样,是潜邸侍卫出身,雍正心腹重臣,否则也不会让他任奉天将军。

尹泰呢?名臣尹继善的老子,雍正朝大学士,虽说现下还在左都御使的位置上。

雍正即便对奉天军务不满,也不会真心作这两人,多半是“隔山打牛”

鄂齐该说的说了,又隐晦地提了几句。

关于噶尔门被锁拿,下边的人有些传言,同伊都立有些干系。

伊都立垂头丧气,觉得辩无可辩。

他虽没有直接在折子上噶尔门的不是,可今日这个结果却是因他而起。

曹yong却察觉不对,若是鄂齐说的是伊都立的那个折子,这传言中怎么会有“私怨”二字。

“私怨?说是因伊大人与噶将军的私怨?”曹yong皱眉道。

伊都立后知后觉,疑惑道:“我同噶将军有私怨?什么私怨?”鄂齐也听出不对,道:“衙署里传言,伊大人看上将军府的执酒女婢,向噶将军讨要不成,心存怨恨方弹劾噶将军”

伊都立闻言,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

曹yong还是头一遭听说此事,想想伊都立的脾气,望向伊都立的目光就有些古怪。

伊都立满心委屈,对着曹yong冷哼一声,道:“你不用看我,同你也脱不得干系。”

这其中有内情阴私?

鄂齐觉得头上的汗又出来,忙寻了个由子告辞。

他之所以巴巴地来官驿报信,就是想要验证一下流言真伪。

这些日子,因防洪之事,大家虽彼此相熟些,可多是面子情。

鄂齐有心奉承这两位,想要走个门路,谋个翻身。可他有没同二人打过交道,要是他掏了大银子,这两位拿了银子不办事,闹得一场空,那才是雪上加霜。

今日听了伊都立弹劾噶尔门落马的传闻,他本是不相信的。

噶尔门可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实权从一品将军,同他们这些养老的盛京尚书不同。

伊都立再狂傲,也不至于因个婢子之争,就坏了一个实权大将军的前程。

看方才那两人的反应,那“弹劾构陷”之事像是传言。

可伊都立最后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难道其丰不仅有冉橡,面且还同曹yong相干?

伊都立是拉皮条御想要美婢的是曹yong?

鄂齐觉得想的脑门疼了,一会儿觉得这两人背负皇命,不会那么放荡不羁:一会儿又觉得寡人有疾,是男人的通病,实不算什么官驿中,小厅。

曹yong不解地道:“大人方才说噶尔门之事同我相干,到底是怎么回事?”伊都立摊摊手,无奈道:“哪有什么讨要婢子之事?是前些日子,在噶尔门那边,同几个武官吃酒。听说我身边只带了小厮,噶尔门就说将旁边倒酒的婢子送我,人情应酬,送婢赠仆本是寻常事,不过我想起孚若的话,咱们的盛京的一举一动,怕是都落在皇上的眼中,就婉拒了噶尔门的好意。他以为我不领情,嚷来嚷去的,还是我罚酒三杯,主动赔情才抽身出来。又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同你提。没想到,今儿出来这样的传言。不用说,定是噶尔门那些手下。那天席面上有不少人,离的远的,不知详情,看到噶尔门吹鼻子瞪眼,以为我们有争执也不意外。”

曹yong闻言,送了口气道:“大人做的没错即便不在军中,并无戒女色的要求,可这个时候,大人真要受了美婢,那十分的功劳也减了八分,………”伊都立皱眉道:“至于么?盛京周边护的跟铁桶似的,出不了的什么大事?皇上哪里会如此苛求?”

曹yong道:“盛京无事,江南呢?大人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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