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义中学的日子过得很是平淡,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冠冕堂皇地翘课,范雨瑶总算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工作上,按照石绵绵的话来说,她就是提前享受了大学生活,那些和她编入一个班的同学,连她的影子都没见过,只是依稀听说从南州一中来了个牛人,让都已经做好准备围观牛人的学生们很是失望,原本还想给这个书呆子来个下马威呢。

时间转眼就进入了高三下学期,这一年风平浪静的日子让范雨瑶很是庆幸自己的决定,单看日渐憔悴,越来越寡言少笑的林笑就知道她的日子过得有多悲惨,南州一中依然是实行高压教育,残酷的竞争淘汰机制,让每一个一中学生都把神经绷得紧紧的。

“省质检的分数出来了,范雨瑶还是第一名。”范雨瑶的班主任麻木地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算转到了信义中学,她的成绩还是不可撼动的第一,每次改她的卷子就像在看标准答案一样,他扣分扣得就像在鸡蛋里挑骨头。

“总分ZC”年段长嘴角微抽地看着她的考卷,信义中学再怎么出卷子放水,学生都考不到这样的分数,哪怕是开卷考让他们随便抄都上不了600分,“你们改卷太松了吧?”

这样的分数高得离谱,省质检考出这样的分数绝对是高考状元的苗子,可他们信义中学实在没这个底气啊,虽然人家是从南州一中来的,但这一年最重要的时间里她没有从老师那里得到任何教导,就靠自己在家里自学?如果人人都像她一样,那还需要学校做什么,干脆全都停办好了。

“段长,我们发誓绝对没有手下留情。”阅卷老师们连连叫屈,本来信义中学的卷子一向很好改,这些考卷甚至可以作为他们枯燥生活的解压剂因为学生们什么样离谱的答案都能写得出来,只要不停地划叉叉就可以了,在范雨瑶之前他们几乎没有改过一张像样整洁的卷子,当然白卷除外。

“客观题部分几乎是全对根本没法扣分,主观题我们已经下了狠手了,扣分的点也很少,毕竟理科不是文科,还是以客观的成分居多。”阅卷老师们解释道,拿出标准答案和范雨瑶的卷子比照道。

“可这是省质检啊。”年段长一脸纠结,不是他们平时出的期中考期末考那种白痴卷子往年这种省里统一出卷的考试,他们总是考得惨不忍睹,连上四百分的都是凤毛麟角,这下突然冒出一个七百多分的,着实把他们吓到了,“其他学校的成绩出来没有?”

“都出来了,三山中学的理科最高分是523分,平均分是351分励志中学的理科最高分是54分……”这些都是南州倒数几名的中学,不过还是要比信义中学好上一大截。

“先别说这些,你告诉我南州一中的最高分是多少?”年段长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

报分数的老师愣了愣要知道他们不关心南州一中这种名校的成绩,因为太没有参考性可言,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嘛,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报道,“南州一中的理科最高分是,平均分是60………………”

“这次省质检的状元又是南州一中?”年段长蹙着眉。

“如果不算范雨瑶的话,那么理科的最高分是在南州一中。”年轻的老师舔了舔微干的嘴唇,“南州一中的老师昨天还打电话到我们学校,问起范雨瑶这次的成绩。”

“你说这南州一中是不是有病,这么好的苗子当初干嘛往外推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关心做什么?”年段长气不打一处来,他这座小庙可容不下这尊大佛啊,要不是当初梁氏施压,他压根就不想收这个优异的学生,范雨瑶当年在南州一中就是个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一个屡考不倒的学生只要她在,谁都别想夺取她第一名的宝座,她被逼转学这件事还在南州教育界引起了小小的震动。

“教育局上午也打电话来关心她的成绩。”老师们一个个都很头疼。

年段长更加焦躁,“得,这回咱们在风口浪尖上了,你们告诉他们她的成绩了吗?”

“还没有,我们说成绩还没出来。”信义中学的老师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无人问津很好混的日子了,突然被众人关注的感觉还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