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再次响起,迎接的不是急急忙忙奔向城墙的仆从军士兵,而是一轮轮密集的箭雨。无数匈奴士兵猝不及防之下,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此时鸣金之声再次传来,匈奴士兵含恨往后面撤去。

有匈奴将领不甘心,半个时辰之后再次发动袭击,却再次被箭雨击退。如此往复数次之后,一名匈奴骑兵往后方跑去。

呼延鹤看着急急忙忙跑来的士兵,皱眉渐渐邹起。

匈奴士兵见状,慌忙翻身下马对着他一礼:“启禀侯爷、敌军在土墙上严阵以待,我军数次袭击都无功而返“。

“严阵以待?“。听见士兵的禀报,呼延鹤的眉头反倒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既然如此就严密注意敌军动态,一旦他们下土墙前去修整,立即出一路兵马袭击“。

“遵命“。士兵躬身领命,连忙翻身上马,调转方向往前方疾驰而去。

看着士兵远去,几名将领对着呼延鹤纷纷进言。

“侯爷、末将认为前面三路兵马应该已经疲倦。不如让我等前去替换他们,轮番修整,不知您意下如何“。

“总不能厚此薄彼,让我等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三路兵马干瞪眼吧“。

“侯爷、上阵杀敌本就是我等将士的荣耀,总不能只让前面的三路兵马专美于前“。

“等贤王到来之后,我军就要发动总攻。您看是不是让我们也上去顶替一下,这样等贤王率领大军赶到的时候,我部兵马也不会感觉疲倦“。

“眼前的敌军早已疲惫不堪,要不是我军估计损失,又何至于如此束手束脚。侯爷、末将请令……“。

呼延鹤看着这些将领一个个慷慨激昂请战的样子,稍微思索随即点了点头:“尔等可前去替换左右两路兵马,本候亲自前往中路观战“。

“遵命“。将领们大喜过望,纷纷躬身领命。随后大军一分为二,往前方左右两边疾驰而去。

呼延鹤看着军队远去,随即带着身边的亲兵往前面疾驰。

土墙上东胡仆从军士兵打着哈欠,看着身后前来交接的将士,露出一丝笑容。谢天谢地,终于轮到自己会帐篷休息了。想到这里,无数士兵往城墙下走去。

呼延鹤看着前方土墙上的士兵往下走,心中一喜以为是对面的敌军撑不住,却没想到随之而来的是大批精神抖擞的东胡仆从军。

一丝恼怒在心中升起,此时如何不知被耍了。中路几名将领见主将面沉似水,彼此互望一眼都不在言语。

呼延鹤来回踱步,在心中不停的权衡利弊。此时要弄清楚,敌军到底安排了多少兵马在修整,多少兵马在驻守。思来想去毫无头绪,要不是右贤王严令不能私自发动猛攻,又……。

猛攻?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心底升起,将在外又怎么能这么迂腐。想到此处,目光环视旁边的将领:“传令下去,将后方的两万兵马立即调来“。

“遵命“。将领们虽然不明白侯爷为何这么做,但身为将领听见军令只能以令行事。

不多时两个万人方阵出现在中路军的后方,呼延鹤嘴角泛起笑意,可在旁边的将领看来却充满着杀机。

几名将领从后方急急忙忙跑来,见到呼延鹤躬身一礼:“侯爷、调遣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你们好好看看土墙上敌军士兵的神色“。呼延鹤并未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用手往前面的一指。

将领们纷纷往前面看去,顿时心中一惊。

“怎么可能,方才我军往后撤去修整之时,土墙上的士兵明白是满脸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