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夜色,窗外突然开始下起淅淅沥沥小雨,干净玻璃窗敞开一条小缝,丝丝凉意渗入。

慕夏侧头看了眼床上沉沉入睡男人,时针已过了十二点,悄悄推开他挂她身上臂膀,拿过床头手机,将存稿箱里放了好久短信轻轻按下了发送键。

发送成功,她嘴角微微翘起,看着屏幕上季长风号码以及生日乐四个字心底竟隐隐泛起一丝酸意。季奕霖翻了个身,又将双手搭上她胸前,她惊出一声冷汗,忙颤着手删掉,故作镇静起身去关窗。

"去干嘛?"季奕霖没有睁眼,淡淡问道。慕夏敛了神色,小声答道:"风有些大,我去关窗。"

季奕霖依旧阂着眼,却伸手将她重揽回怀里,说:"我喜欢。"

"会感冒。"慕夏反抗道。

"平时你都嫌热不肯靠近我,既然冷要不要靠我近点?"季奕霖突然睁开眼,黑黢黢双眸丝毫没有刚被吵醒惺忪之态,反倒清明很,仿佛没有睡着一般。

慕夏其实平时很顺从,工作上事基本都能处理井井有条,但两人一旦发生亲密关系她便不敢靠近季奕霖。

慕夏僵着身子没有反映,她根本不知道季奕霖心里想些什么,当初为了季长风跟季奕霖身边,不知不觉好想一切都开始变了。

面前这个纨绔子弟,她是一点儿都猜不透。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少爷,跟季长风相比,他真好太多太多了。

虽然她跟了季奕霖那么多年,甚至她都知道季奕霖所有红颜知己生日,她提醒他跟每一位红颜知己约会。这么多年下来,她心里都没有异样感受。

她问过季奕霖为什么要答应跟她结婚,季奕霖当时只是淡淡笑了笑,反问了她一句:"你觉得呢?"

她哪儿知道?!

就她沮丧打算放弃时候,季奕霖淡淡说:"我们两家知根知底,你又了解我所有习惯,知道我所有喜好,生活跟工作两不误。我懒得去适应别人了。"

季奕霖见她没有动,突然翻身压了上去,黑洞洞双眸直勾勾盯着她,面无表情问道:"让我猜猜,你现想什么。"

慕夏愣了愣,干笑道:"我能想什么?"

季奕霖怎么会就此放过她,单手扣着她双手,另一只手去翻床头柜,慕夏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时已经晚了,季奕霖已经将手拷拷了上去。

慕夏拼命挣扎道:"不要不要,我真没有想什么。"

她本身就没有穿衣服,季奕霖不喜欢她睡觉穿衣服,因为方便半夜突来性致,好几次,慕夏都是被他弄醒。

季奕霖双手撑她两侧,生硬线条轮廓近咫尺,灼灼热气喷洒慕夏脸上她有些害怕晃着脑袋,却听他语气冷硬如冰:"我们重立立规矩?"

慕夏被他压喘不过气来,小脸涨通红使劲儿咳着。

季奕霖微微抬了抬身子,身下那根灼热硬*物便顺着她湿滑腔*壁滑了进去。

慕夏已经适应了他身体,很容易便起了反应,几乎不用他前戏,她就可以完全容纳他硕*大。

季奕霖整根埋她体内,顶着她腔*壁上敏感小豆豆耐心研磨着。

"还没动你,就这么湿了?夏夏,你真甜。"不堪入目,令她面红耳赤话语叫慕夏尴尬别过头去。

季奕霖哪儿肯就这么放过她,粗砺手指捏着她下颚迫使她正对着他,他黝黑双眸如井底一潭深水深沉,他勾了勾嘴角,开口:"夏夏,你说说你骚不骚,怎么越做越紧?"

多粗鄙恶俗话语她耳畔辗转,大多时候,慕夏都不爱回应,只是红着脸别过头,根本不说话。但,有时候,季奕霖变态起来各种法子逼着她回应。

这一闹,天边早已泛起鱼肚白,季奕霖终于把慕夏折腾到昏昏沉沉睡去,他自己倒神清气爽起来洗个澡跑步去了。

慕夏起来时候,季奕霖已经去上班了,她站镜子前看着自己满身乌青,还有几处脖子根,这天气又不能穿高领戴违禁,她气恼咬了咬下唇。

好不容易用遮瑕膏掩盖了一些,她才到公司就看见自己位子上坐着一位身材高挑又艳丽美女。

"你是?"

那女孩子冲她淡淡一笑:"慕姐姐,季总说以后我代替您位置,您东西我都没动,现,您整理一下?"

慕夏愣住,突然一下子有些听不清对面女孩子说些什么,只见她艳红嘴巴一张一合仿佛看一部无声电影。

直到,手心都纂出一层薄汗,她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堪堪稳住,沉声问道:"季奕霖哪里?"

那女孩子见她脸色苍白样子吓了一跳,忙问道:"慕姐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下,额头也开始冒汗,她咬牙切齿道:"闭嘴!我、要、见、季、奕、霖!"

那女孩子有些为难:"季总开会。"

慕夏嘲讽扯了扯嘴角,这是她曾经帮他挡过那些难缠女演员借口。

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

女孩子急出了一额头汗,季总真开会,她哪儿敢进去打扰啊。

慕夏闭了闭眼靠坐一边沙发静静等他。

没一会儿,季奕霖就出来了,他笑望着她,温柔问:"你不家休息?"

慕夏冷笑着开口:"季总炒我鱿鱼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找下家?"

季奕霖笑着望着她没有接话,慕夏又说:"这么就把我秘书位置顶替了?为什么不干脆把季太太这个位子也顶替了?"

季奕霖脸上趣味愈渐浓厚,"你这是吃醋?"

慕夏扯了扯嘴角,轻嗤了声。

**

季长风临走前一晚,替秦凉吹好头发,便抱着她两人靠床头,季长风一边替她梳理一边说:"看着点小姿,怀着孩子就别让她乱跑了。"

秦凉点了点脑袋,哦了声。

季长风低头看了看怀里人,又叮嘱了一句:"还有你啊,不许出门,不许见不该见人,要是被我知道了,你等着我回来收拾你。"

这话他已经念叨了三遍了。秦凉有些不耐罢了罢手:"知道啦知道啦!比我妈还啰嗦!"

偌大房间,没有开灯,就着窗外薄弱月光,只余两人靠床头紧紧依赖着对方,靠对方怀里嵎嵎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