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凉继续叨唠:“这已经无关乎友谊不友谊,这已经上升到人品问题了,你哥人品负爆表了,新婚夜居然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还是在婚房,还逃婚!我原本对你哥就无好感,现在已经是厌恶至极,空长一副好皮囊!”

不知不觉就到家了,秦凉骂了一路,季长风就听了一路,终于快到家的时候,秦凉昏昏沉沉睡去。

季长风抱着秦凉下车,却看见楼底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秦凉惊呼:“秦朗?”

秦朗冲季长风微微一点头,低低叫了声:“姐夫。”

秦凉隐隐发现,秦朗有些怕季长风,她微微一挣,从他身上下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爸妈出什么事了?这里冷,先上去吧。”

秦凉抛下季长风率先走了上去,季长风阴沉着脸跟在她身后。秦朗只是远远的跟着。

秦凉带着秦朗去了卧房,将季长风锁在门外,弄的某人在外面无奈敲门,“秦凉你给我开门!你们关门干什么!”

秦凉没理他,低声问秦朗:“怎么了?怎么晚上过来找我,你最近忙什么?瘦了这么多?”

秦朗却不安的瞧了眼门外,低声说:“姐,你这样把姐夫关在门外不好吧。”

秦凉却说:“姐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说吧什么事儿?”

拍门声似乎渐渐小去,秦朗压着声音说:“姐,我……我想……我想跟你借点钱。”

秦凉却笑了笑:“借钱?多大点儿事儿,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借多少?”

秦朗比了个数字:“五万。”

秦凉微微一愣,“借这么多?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实话。”

秦朗却急促地说了句:“我想,买辆车还差五万。”秦凉迟疑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季长风开门进来,只对秦朗冷冷的说了句:“不借!”

秦凉更狐疑了,季长风平日里很大方,怎么对着秦朗就这样,“季长风,你针对秦朗。”

谁知,季长没理她,只说了句:“最近家里在装修,手头紧,没钱。”

秦凉气个半死,他手头紧?笑死。不想借就找个好点的理由啊!

秦朗有些局促不安地立在原地,季长风抛下一句:“秦凉,给你五分钟。”

季长风的卡都在秦凉身上,具体多少数额,秦凉也不清楚,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秦凉也不会去动他的钱,而且她自己本来还有一些钱,想着便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秦朗,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以前没钱吃饭的时候宁可饿一顿两顿也不会跟我和爸妈拿钱,你性子那么傲,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会跟我开口。我相信你,别让爸妈失望就是了。”

秦朗怔怔立在原地,低头着头,昏暗的房间下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秦凉淡淡一笑:“拿着吧。”

秦朗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过她的卡,居然有些烫手,差点没拿稳,脑子里浮现的是几年前他毕业那年,季长风来他们学校演讲的画面。

栀子花开的季节,满校园的芬芳,每个人都充满了对社会的期待跟憧憬。这么多年下来,秦朗心里别提多清明了,原本热情的心情都被一次次的面试失败都浇灭了。一次次被人从复试刷掉,不管他多有才华,一层关系就可以把他打垮。他身边的同学那些曾经说过要创出一番大事业的奋进青年,现在反而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繁琐累工资微薄。

反观大学吃喝玩乐泡妞逃课打架一样不拉下的公子哥,依旧过的光鲜亮丽,妞一个换一个。

秦朗把这些都归功于社会。他却忘了,往往太自信太傲的人总是不太收欢迎的,在面试的时候,不管你多有才华。

秦朗初生牛犊不怕虎,锋芒毕露,总是容易招嫉恨,他做人不懂得圆滑。

秦朗离开的时候有些张皇失措,他突然发现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季长风伴着月色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目光暗沉沉的盯着秦凉,秦凉耸了耸肩,开口:“我弟弟有难,我得帮他。正好我跟你谈谈秦朗的事。”

季长风想了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谈吧。”

“秦朗做了什么事你那么讨厌他?”秦凉开门见山直接问。

季长风抿了抿唇,“如果我说……”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茶几上的手机便响了,“什么事?”

“香山那边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发烧了,入秋了大家注意身体,每次想码字的时候吃了感冒药就睡去了,实在抱歉,等不牢的亲可以养肥,这里还有四章左右兔子就更完了,还有四章。谢谢你们爱你们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