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百合觉得,要是她的老师都是梁霄这样的,她应该早就考进常春藤成为人生赢家了。

因为她答对了一个单词,他就亲她一下

海百合觉得自己肾上腺素狂飙,大脑运转之快令平时的自己无地自容,比悬梁刺股都要好用!

“这个呢?”梁霄把中文词遮住问她一个短语。

海百合盯着看了一会儿,摇头:“不认识。”

“真不认识?”梁霄提示她,“amo是‘我’的变位。”

海百合咬死了:“不认识,你告诉我吧,我亲你一下。”她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梁霄看她一眼:“te是‘你’,amo是我爱的变位动词就是我爱你啊。”他顿了顿,明白她为什么说不知道,他轻轻重复了一遍,“是我爱你。”

我爱你。

我,嘴唇微圆,爱,像是一声叹息从心脏颤巍巍升起,你,唇齿总算相依。

海百合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有些人是真情实意,有些人不过顺嘴一提,她听着,也不觉得心里有多少触动。

可这一次除外。

她第一次发现,这原来是那么动听的一句话,就短短的三个字,好像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舒展开来,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那么妥帖,那么美好。

是不是爱情之所以有别于*,原因正是如此呢?

梁霄心头微涩,他假借释义将感情偷偷表露,却不敢让她知道,他恨不得现在就诉之心意。

但是他不能,他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他不能在没有解决那些麻烦的时候就与她相恋,那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百合。”他轻轻拥抱住她,不让她看见自己涩然的神情,“你今天需要早点休息,就到这里吧。”

“好吧。”海百合蹭了蹭他的颈窝,想在这样美好的感觉里多流连一会儿,“拉丁文有点难,下次你再教我吧。”

“好啊,我们改天再继续。”他把书合上放到了床头柜上,关了灯,“晚安。”

关了灯,抱着他,她还是睡不着,烦恼地往他怀里蹭,梁霄任由她作妖,摸着她的背:“怎么了?”

“没事。”海百合烦躁地翻了个身,来大姨妈烦躁,特殊时期更烦躁,她一点睡意也没有,“我不喜欢大姨妈。”

“女孩子总会来这个的,这也没有办法,过两天就好了。”梁霄看她情绪还是不高,换了一个姿势抱她,让她整个人都能贴在他身上,这样当然也会带来一个不小的问题,“不许蹭啊,不然我就把睡衣穿上了。”

就没见过那么难缠的“假女友”,来大姨妈又不是他的锅,非逼他裸-睡。

这才是有偏爱的才有恃无恐呢。

海百合咬着手指:“可你又不会一直是我男朋友,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结束,过一天少一天。”

“因为这样,所以更要高高兴兴的。”梁霄低声说,“我们的生命也是过一天少一天。”

海百合翻了翻白眼:“你最好别太早死,不然我心里那么大怨气,指不定去挖你的坟。”

“好啊,你来。”梁霄没有宗教信仰,也没有家人,如果哪天牺牲了,多半就是公家在公墓里给他挖个坑埋了。

生前的承诺给不了,死了倒好,“就是我死了,你喜欢的也都不复存在,”他说到这里,不免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曾是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可疾病、毒品、岁月,任意一样就能让美人形容枯槁,皮相之美,多少脆弱,“我会变老,变丑,或许你很快就会厌倦我了。”

“是这样就好了。”海百合口是心非,“不然你变老变丑我还喜欢你,那简直……”等等,她刚刚说了什么??又说喜欢了!f**k!!好不容易因为他失忆把那段糟糕的告白抹去了,现在又要来一次?

梁霄当做没有听明白,海百合赶紧补救,“简直太丢人了!我这种重度颜控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嗯嗯嗯。”梁霄沿着她的背往下摸,就好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

从脖子往下摸的时候她就顿时不蹭安静了,等摸到尾椎骨的时候,梁霄特别明显得感觉到海百合浑身震了一下,然后变成软体动物,弱弱地说:“不要摸那里。”

那是她被剁掉尾巴的地方,被摸了整个人都会变得很奇怪。

梁霄半梦半醒间反应慢了一拍,又摸了一下,海百合发出了极为舒服的呻-吟,又动了动脑袋:“还要。”

梁霄这下醒了,他试着又在那里摸了一下:“这样?”

“嗯嗯。”她提要求,“一只手摸头和背,另一只手摸那里。”

梁霄:“……”这小妹妹的g-点有点奇怪啊,不是猫猫狗狗才喜欢被摸头和背的吗?

海百合的大脑暂时罢工,她哼哼来哼哼去,把梁霄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感觉又撩了上来,他叹气:“小妹妹,你能不能别出声了。”

她用发出了像是“喵”又像是“哼”的奇怪鼻音:“那我也帮你摸摸,不许停,不然咬你了。”

被窝里的温度顿时升高了不少,浅浅低低的喘息中,梁霄觉得今天“爱神之手”的主题被贯彻得相当彻底。

也许是因为前一天睡得太早,海百合早上五点多就醒了,她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和梁霄的姿势从没有那么亲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