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别墅区,有一栋别墅里还有几个不曾入睡的人。

他们的名字在这一刻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只有人才有名字,他们没有。

“妈的,真是晦气,咱们不就从工地上溜出来喝个酒么,就碰见了这种破事儿!”

“我去隔壁看过了,吃的全被那几个小兔崽子糟蹋了。”

“一点没剩?”

“全他妈死了,你敢吃?”

“死了?之前不还好好的闹腾吗?”

“谁知道,这病来得蹊跷,我从没见过死那么快的病,你见过吗?”

“听都没有听过。”

“这病那么吓人,指不定咱们什么时候也就死了,真不甘心。”

“谁甘心?这么多钱,现在都没地方花!”

“说起来,这婆娘家里可真有钱啊,要是能出去,就能娶老婆了,你们是不知道,我们村现在娶个媳妇没有8万根本讨不来,一个个就知道钱!”

“就是,我们辛辛苦苦挣上一年都没个一万块,这臭婆娘随便一件衣服就不止这个价了吧,是吧?”问话的人踢了踢缩在墙角的女人。

那个女人又饿又渴,哑着嗓子说:“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无聊,上你。”那个男人解开了裤腰带。

其他三个男人已经从兴致勃勃地加入到无趣地扭过头,有一个说:“这娘们太松了,没什么劲儿。”

又有一人说:“我今天在那边看到两个漂亮的小姑娘,那是真好看,胸大腰细。”

还有一人便提议:“既然早晚都是个死,要我说,我们就干一票大的,死了也过瘾。”

这句话说进了其他人的心坎儿里,从偷溜喝酒,到入室行窃,到被主人发现后强-暴抢劫,现在,他们已经无法满足这一点乐趣了,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怎么比得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呢?

反正都是个死,不如死得痛痛快快,让他们也享受享受。

目标很快就定了下来。

“那家的女人我知道,是个集团的老总,女强人啊。”

“嘿嘿,我见过她女儿,那闺女可漂亮了。”

“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年轻的,胸大,我喜欢这个。”

他们准备好了作案工具,趁着天色未亮,闯进了田今家里。

凌晨四点多,正是人一天中最疲惫的时刻,满怀心事的田今失眠了一整夜,现在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直到她在睡梦里被人突然捂住了嘴巴,她猛然睁大眼睛,看见有个男人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还有一个把魔爪伸向了田巧。

“妈妈!”田巧被吓醒,放声大哭。

梁霄也被惊醒了,他开门出去,听见楼上有响动,然后砰地一声,狄雅房间的门开了,她冷着脸走了出来:“有人夜袭。”她房间地板上有一个晕过去的人影。

然后她也听见了田巧的哭声,脸色一变,“巧巧!田姐!”她飞奔上楼。

两个歹徒一人挟持田今,一人挟持田巧,田今勉强保持镇定:“钱和卡、存折都在保险箱里,你们全都拿去,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要是还是在原来的社会环境里,说不定他们就拿了钱直接走了,可现在不一样,没有警察,没有法律,什么都没有,他们为什么还要走呢?

挟持田今的人松开了她,指使她走到一边:“过去把衣服脱了,不然就杀了你女儿。”

田今被松开了也不敢反抗,颤巍巍地开始脱衣服:“我愿意做任何事,你们不要伤害我女儿。”

“妈——”田巧被一个人掐住脖子,哭也不敢哭,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田今不愿意女儿看到自己被人糟蹋的样子,忍着泪说道:“巧巧别怕,把眼睛闭上。”

那个歹徒也不急着拿钱和珠宝,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想看到的是这个女强人在自己□□婉转呻-吟的样子。

门没有被关上,梁霄和狄雅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两个人对视一眼,神情凝重。

狄雅示意:“我去。”

“小心。”

狄雅点了点头,装作很急的样子:“田姐……”她冲了进去,讶异地停下了脚步。

田今冲她喊:“快跑!”

“不许动。”挟持田巧的男人示威似的扬了扬手里的刀,“过来我就杀了她。”

狄雅放柔了神情:“这位大哥,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来代替她好不好?”

那个歹徒有点犹豫,狄雅慢慢靠近他,一颗颗解自己衣服的扣子,柔声说:“我们愿意做任何事,只希望你放过孩子,孩子是最无辜的,求求你了……”她在靠近他的一瞬间,立刻出手制服了他。

与此同时,梁霄从门后窜出来,瞬间制服了另一个欲对田今不轨的歹徒。

田今劫后余生,抱着女儿大哭起来:“巧巧,巧巧你没事吧。”

“妈妈我没事。”田巧很懂事地抱着母亲,给她擦掉眼泪,“妈妈你别哭。”

狄雅看着这一幕松了口气,没想到被她制服的男人突然抓起旁边的刀,反手刺到了她的手腕,狄雅吃痛,手上的力气一松,他就挣脱她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