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又是轻笑出声,摇摇头站起来,看着顾潇雅说道:“少夫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少夫人能出手相助。我虽然善于查案,但是对于仵作验尸并不是行家,少夫人不妨考虑一下。”

顾潇雅根本没有考虑就拒绝了,医馆这边虽然开业没多少天,她看病的诊金也昂贵,但是每天还是有不少人上门,验尸这种活儿她一向接的少。

冷言像是料定顾潇雅会拒绝一样,也没有失望,而是脸色渐渐严肃地看着她说道:“少夫人的父亲应该是宁远侯府前侯爷顾展韫顾侯爷吧?依照夫人这些年隐忍下来的聪慧,难道不觉得当年顾侯爷和侯爷夫人之死很蹊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潇雅看向冷言,寒意闪过。

冷言答道:“少夫人,最近我在皇都查案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宁远侯府的,少夫人要是感兴趣,不妨咱们二人合作,你帮我验尸,我帮你查明当年的真相,如何?”

“你在威胁我?”真相她自会查明,也许在查案方面她比不上冷言,但作为特种兵出身的她,侦探能力又岂会差到哪里去。

“说不上是威胁,只是请求,请求少夫人帮忙,应该算是互惠互利,少夫人这次不妨时间考虑久一些,我先告辞了!”说完,也不待顾潇雅答话,冷言就转身离开了。

冷言不可能无的放矢,对于当年这具身体父母死亡的真相,顾潇雅不知道有多少人知晓其中内幕,但她也只是模糊记得,当年父母的棺材被抬进府里之后,那天深夜,她偷跑出自己的院子,躲在没人守灵的灵堂里哭。

后来,无意中竟然听到陆氏和顾展铭在灵堂里争吵,言语之间似是顾展铭质问顾展韫夫妇的死和陆氏有没有关系,而陆氏咬牙不承认,顾展铭盛怒之下还打了陆氏一巴掌,之后剩陆氏一个人的时候,她对着棺材恶毒地说应该早点让人毁了顾展韫夫妇。

也就是那夜之后,顾潇雅变成了哑巴,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父母之死竟然会和自己的叔叔、婶婶有关系,她太害怕了。

现在,她与宁远侯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三朝没回门就代表了她的态度,而顾家竟然顺水推舟将她逐出顾家门,可见顾展韫也是早就不想认她这个侄女。

一时之间要去调查当年的事情,而且是在没有任何根据和证据的情况之下,的确是有些困难。

第二天,顾潇雅在一家酒楼的雅间约见了冷言,而冷言很快就到了,似乎笃定她一定会答应下来。

“冷言,明人不说暗话,对于当年我爹娘之死,你究竟知道什么?我也要看看你知道的那些对我有没有用?”两个人一见面,顾潇雅就说明了来意。

冷言起身在顾潇雅对面坐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顾潇雅,说道:“这是我在府山县做县令调查一起杀人案时,从凶手那里查获的一封信,据凶手所言,这封信应该是出自侯府,但具体是哪一家侯府又是何人之手,他也不清楚,这封信是他从他家老大身上偷出来用以自保的。”

顾潇雅拿过信打开看之后已是一脸寒霜,信里写着让这帮杀手在何时何地埋伏顾展韫夫妇并且假装盗贼杀死他们。

“那个人的老大呢?”顾潇雅抑制出自己的情绪,虽然她没有见过顾展韫夫妇,可他们毕竟是自己古代的爹娘,脑海中那些残存的美好记忆,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