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bsp;&bsp;&bsp;月晕而风,乌啼阵阵。

&bsp;&bsp;&bsp;&bsp;晚上,娇娘赏玩了半响儿凤移花给她弄走马灯,终于等到他从书房里出来时候,立马屁颠颠殷勤伺候上,躺床上做小鸟依人状。

&bsp;&bsp;&bsp;&bsp;凤移花心如明镜,腹内笑打跌,脸上却不动声色,心安理得受用过一回,闭目睡去,故意弄出鼾声如雷,娇娘心有戚戚,暗想自己赔了夫人,冒着被反压危险,推他,翻身趴他胸膛上,戳着他高挺鼻子道:“那个状元及第楼是做什么。”

&bsp;&bsp;&bsp;&bsp;鼾声响彻整张床榻,死活不搭理。

&bsp;&bsp;&bsp;&bsp;娇娘继续戳他,气愤道:“你别耍无赖,你之前睡觉从不打鼾,点给我醒过来。”

&bsp;&bsp;&bsp;&bsp;依旧打鼾打兢兢业业,把娇娘气鼻子都歪了,哼哼一声,那暖暖小手就往他咯吱窝里钻,他蓦地睁开眼,带着笑意,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禁锢怀里又闭上眼,“睡觉。明天带你们去。”

&bsp;&bsp;&bsp;&bsp;“去那个状元及第楼?”娇娘心满意足,轻声道:“我弟弟需要多去走动走动,他太笨了。”

&bsp;&bsp;&bsp;&bsp;“和你一样。”冷不丁听到这句,娇娘气笑了,推了他一下,笑着闭上眼,咕哝道:“我我们那边也有个弟弟,弟弟可听我话了,我犯懒时候就使唤他出去给我买日用品,嘿嘿,女子私密用品也帮我买过哦。”

&bsp;&bsp;&bsp;&bsp;渐渐,娇娘脸上笑就没有了,脸颊噌噌身边男人,衔泪睡去了。

&bsp;&bsp;&bsp;&bsp;凤移花睁开眼,摸了摸她头安抚,给她掖好被角,拥着她,满足喟叹一声,安心熟睡。

&bsp;&bsp;&bsp;&bsp;翌日清晨,还像往常一样,他闻鼓声起床,带着金宝银宝去点卯,娇娘又开始一天绣花生活,她学认真,现已基本上手,能独自绣出一副简单五瓣梅花,虽和美观还有很大差距,但雏形是有了,至少让人一看就能看出这是梅花,而不是菊花。

&bsp;&bsp;&bsp;&bsp;小小满足感令她一天心情都很好,好心情却是来自又多了个可心弟弟。

&bsp;&bsp;&bsp;&bsp;当他提出要走时,娇娘瞪他一眼,给他搬个绣墩放自己身边,让他坐下帮着她捋花线,他就一脸为难老实坐着,几次欲言又止,都她东扯西扯下放弃了。

&bsp;&bsp;&bsp;&bsp;唔,这个弟弟也是个听话好弟弟。

&bsp;&bsp;&bsp;&bsp;响午过后,凤移花果真提前回来,还给玉无瑕带了一身崭衣裳,她还分不清绫罗绸缎,但是这衣裳摸起来又滑又暖,下垂感也好,定然是不俗。

&bsp;&bsp;&bsp;&bsp;她、凤移花,玉无瑕,加上金宝银宝还有姜妈妈,一行人收拾妥当就直奔了位于东市状元及第楼,原来这酒楼生意好,西市那个状元及第楼是几年前开起来分店。

&bsp;&bsp;&bsp;&bsp;这酒楼位于东市繁华地段,门口来往车辆多有华贵,上面徽标有鎏金,有鎏银,还有用玉牌,这些多是有身份人,身边都跟着一两个练家子,还有用竹牌,就像他们这辆低调红轮华盖车,她没坐过别家马车,也不知人家马车里面是什么样儿,她只知道,这辆外表朴素马车里面布置殊为华丽,应有有。

&bsp;&bsp;&bsp;&bsp;且,她还发现,来这酒楼不仅有男子,便是连梳着高髻画着浓妆女子也有,这些女人身边都跟着许多护卫、仆婢,一瞧便知是富贵豪门里出来。

&bsp;&bsp;&bsp;&bsp;看出她疑惑,凤移花便道:“状元及第楼,有琴棋书画四层楼,依次分别第四层、第三层、第二层,第一层,有些雅间布置隐秘,适合夫人小姐们来此赏玩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