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老妪冰冷态度的出现,气氛再次尴尬起来,云依见状赶忙说道:“贾先生请上座,我们坐下说话。”

“呵呵……那当然好。”风雀打了个哈哈,而孙俊羽则比较有眼色的将其领到了旁边的一个侧坐上坐下。

“贾先生,听闻您修为高深,不知道是出自何门何派呢?”云依问道。

“说来惭愧,在下虽然有几下功夫,但都是些庄稼把式,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风雀开始胡咧咧了,停顿一下又说道,“所以呢,我这次之所以前来拜访贵教,除了早就心生仰慕之外,还有一方面就是想要学习点东西,还往云掌门不吝赐教。”

“哼,知道就好。”也不知道是为了针对谁,那程老妪总是抢话说,“年轻人,就应该前辈一点,否者行走江湖是注定要吃亏的,记住了老婆子我说的话,对你以后有好处。”

“咳咳……贾少侠,我们程护法说话就是直接,但是没有坏心眼,请您多担待啊。”云依自然知道程老妪是个什么货色,赶紧打哈哈。

风雀倒是比云依想象中要淡定得多,微笑着回应:“云掌门多心了,程护法的好心我是知道的,定当铭记就是了。”

气氛逐渐缓和之后,几人慢慢聊着,但大多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云依作为一派之主可不像陆云巧那么没有脑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而设计到寒烟门内部结构问题的,几乎是只字不提。

正所谓你有来言我有去语,风雀做的更绝,根本就是胡邹八扯,怎么离谱怎么来,有时候说到惊险的地方,直接唬的在场众人一愣一愣的,就连那个一直虎着脸的程老妪都不禁睁大了眼睛倾听。

“好,都把我当成说书的了,那我就陪你们玩玩。”风雀心里暗笑,将油嘴滑舌外加信口雌黄的本领发展到了极致,以一种完全不同于自身北地王风雀的气质渐渐征服着在场众人。

然而,偏偏有人不解风情,风雀正说到关键点子上,就连一直惜字如金、只字不言的苏护法有目泛芳华,显然思绪已经进入到了风雀的故事里面。可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突兀间冲了进来,看都没看风雀一眼,他先和云依打了一个招呼,而后便径自走到程老妪面前,低声耳语了起来。

风雀讲的故事也在这人进来之后进入暂停阶段,因为这个人他认识,正是觊觎赵寒莺美色的年轻长老程不移。

“这小子最近好像过得不错似的,都胖了一圈了。”风雀心里鄙夷,而后用余光观察了孙俊羽和陆云巧,见他们都是面带不屑之色,很显然,他们依然在为上次程不移见死不救而感到相当的不满。

也不知道程不移都说了些什么,程老妪突然皱起了眉头,而后和程不移一齐向外走去,根本就不和云依说一声。直到两人出去,云依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看。

“云掌门,刚才那位仁兄龙行虎步,果真不凡,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呢?”风雀察言观色问道。

云依迟疑了一下,强自压着火气说道:“那位是程不移长老,程护法的侄子。算起来,他算是我们寒烟门最年轻的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