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墨玉,从一出生起我就和那位修行在外的姐姐联系在了一起,

父母对我很是宠爱,不仅是因为我是幼子,更是因为他们把对长姐的爱也一并加注在我身上。

而这也只是因为一个名字罢了,黛玉,墨玉,黛似墨,有石色墨,方名为黛。

这也是大哥二哥他们没有的。

这个名字其实是为了寄托父亲母亲对姐姐的思念而起的,

打从记事起,我就对那位一母同胞的姐姐很是好奇,

府里头的人都记得她,父亲母亲都吩咐下人每日打扫姐姐修行前在家里的房间,那里有姐姐玩过的九连环,看过的诗集,临摹过的字帖,一桌一椅,都保持着姐姐离府前的样子,十几年来如一日。

毎临节庆日,父亲都会打发人去接姐姐,哪怕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桌上的碗筷也总会为她留一份,而父母亲的眼中总是有那么一丝的黯淡。

幼时的我心中难免愤懑,长姐竟如此让双亲难过,却也不会说出让父母听了难过的话。

长大了,出门走动才知道姐姐为林家做的牺牲,她用一生的青春年华才换来林府如今的子孙昌盛。

他一家父子都投身士林,而文人最重名声,姐姐的孝行为林家立下百年不换的清名,也护佑了我的仕途。

翰林子弟中谁知道我是姑苏林家之子不尊敬看重几分,而姐姐的付出,我又怎会辜负,怎么也要为姐姐挣出个状元郎来。

在我十三岁的这一年,发生了件大事,长姐去世了。

听闻这消息的母亲生生哭晕过去,父亲一夜之间双鬓又白了几分。

对他们来说,这世间最悲惨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二老的身体都还康健,可长姐却已先行一步。

已考上举人的我以大哥,二哥在外为官,回来也是要赶上好几天的路为由,接过了将长姐的棺椁从山上移回来的事,按父亲的话,虽然姐姐已经出家,但终归还是要葬回林家家坟的。

来到出云庵,这里的环境很是清幽雅静,就在这里,我的姐姐陪伴了青灯古佛三十四年,葬送了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也是在这里,她安静的离开了人生。

我看着躺在棺中的姐姐,平静的好像只是在沉睡一样,只是再也睁不开眼睛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素白的衣裳,乌黑的发间缠着银白的缎带,他的姐姐是那般的风华绝代,比他见过的任何的女子都要美丽,岁月似乎也不舍得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就是这般如水般沉静的女子,因为那个癞头和尚的一句话,便离了家,见不得亲友,这样悲惨的命运,姐姐却从未有过任何的怨言,每日她都在佛前叩首为家人祈福,送回林府的佛卷从不见断。

我亲手为我的长姐合上了棺椁,再为她守灵,又亲眼看着一抷抷黄土将棺木掩埋,

想起为姐姐收拾遗物所看到的诗稿笔记,当时的心情是那般的惊艳,姐姐的才华见识并不输给林家的男儿,却苦苦在庵中困了一生,老天何其无眼。

字里行间,仿佛以前从未见过的姐姐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

我再看向已立好的墓碑:林氏嫡长女玉壶师太之墓。

心中默念道,姐姐,下辈子不要在投到这样的人家了,不要再过这样的人生了,一定要找一个好归宿,有一段美好的姻缘,有自己的孩子,活的再自由些。

红楼完

我叫西门无忧,好吧虽然听起来很女气,但我实打实是个男子汉。

是娘亲取的名,后来被陆叔叔酒后笑话说太女气,我就郁闷的想找娘亲,却没找到,只看到爹爹在梅林里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