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拴天链就在这个小丫头手里,我们不能轻易放过她啊。”春秋不败仍不死心地大声喊道,

“住嘴。”杀阡陌不耐地又是一挥,春秋不败直直地被打飞了出去。

杀阡陌再回到与顾睐的对话上,“你个小丫头,你怎也不答我的话,莫非你不知道我是谁?”

顾睐轻轻摇了摇头,坦诚道:“我不知道你是谁?莫非你和那春秋不败一样是来抢这东西的?”说着还扬了扬手上的金色锁链,春秋不败一退,她就收回了灵力,拴天链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杀阡陌似是轻蔑地看了她手中得拴天链,道:“不过一件神器,哪值得我费心思,要说神器我也有,我的玄天伞可比这小链子漂亮多了?”话尾还炫耀了自家东西一把。

“神器?”顾睐垂下眼眸,心中默念了这么一句,原来这东西是神器,难怪引得这么多人争抢。

“只有玄天伞这样美丽的东西才配得上我杀阡陌这么美的人。”杀阡陌说着还自恋地摸了脸蛋一把。

“小骨,过来。”一道虚弱又温和的声音响起,谁在叫她

顾睐转过头去,却发现说话的竟是众人围着的气息奄奄的清虚道长,又看到了他身旁出现的一个熟悉的人,不,是熟悉的鬼,撑着槐木伞的林随意.

顾睐与春秋不败打得昏天暗地,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还跑到清虚道长身边,偷偷告诉了他许多事,顾睐的名字也是他告诉清虚道长的.

清虚道长叫她做什么?顾睐不解地走向了清虚道长处,他身边的弟子们都自觉地为她让出一条道来,连淡漠如白子画也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顾睐蹲下身来靠近这位老者,虽已浑身血迹斑斑,但面上仍带着不见一丝痛苦的微笑,他勉强睁开了眼睛,墨色的眼眸中一片柔和.

顾睐也不禁放软了声音道:“您唤我来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清虚抬起手握住了顾睐的手腕,顾睐不禁愣住了,想要挣脱又触及到清虚温润的眼眸,也不再放开了,只听他沉声道:“众弟子听命,我有一在外所收弟子,名为花千骨。今吾已时日不多,遂在长留上仙白子画与魔尊杀阡陌,及众弟子见证下传位与弟子花千骨,并令弟子云隐为副掌门,协助她护我茅山基业。”

低沉醇厚带上法力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万福宫广场,众人皆一愣,那些仅存的弟子先反应过来,齐齐拜倒在地,道:“我等谨遵掌门法旨,奉花千骨为新任掌门。”

清虚欣慰一笑,似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握着顾睐手腕的手也松开落了下来,合上了双眼。

顾睐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跑过,她好想把清虚道长抓起来使劲摇,喊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懂啊?”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实在是不敢做这样的事。

见到清虚闭了眼睛,众弟子都悲痛着围了上来,顾睐颤抖着手伸到清虚鼻尖,舒了一口气,道:“还好,只是暂时晕了过去。”

还没死,那就还有时间跟大家说清楚这件事。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白子画略有所思地扫过清虚和顾睐一眼,花千骨是茅山弟子一事疑点不少,但既然清虚道长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会再说什么,还被拉了一把来做此事的见证人,他自然知道该说出去的是什么。

而茅山的弟子更不用说,清虚执掌茅山派近百年,在众弟子心中德高望重,地位极高,自然说什么他们都相信的。

杀阡陌挑了挑眉,扬起扇子遮住了大半张绝世容颜,露出了魅惑世人的桃花眼,眼波流转,秋水盈盈,绯波荡荡,轻笑道:“花千骨?本尊记住了,此事是本尊□□手下不力,本尊这就带他回去好生惩戒一番,日后再行赔罪,怕是赶不上花掌门的继位大典了。”

说完杀阡陌一挥袖,就带着昏迷不醒的春秋不败飞上了火凤飘然而去了。

清虚与他曾有恩,不然也不会一收到清虚的信符就赶了过来,此事他又是对清虚亏欠良多,罢了,日后就补偿在那个年纪轻轻的茅山掌门,小丫头身上便是,莫要以为那花千骨扮了男装就以为他看不出来了,还没他扮的像呢,不说他,恐怕那白子画也能瞧得出来。

杀阡陌一离开剩下的那些妖魔叶不敢久留,毕竟这还有一位长留上仙白子画呢,于是如潮水般迅速撤去了。

众人见他们离开,很是松了一口气,妖魔界的人呆在这里总是让他们无法安心的。

顾睐慢慢站起身来,却看到数十名残余的弟子都抱着热切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一齐跪下,高声道:“我等弟子见过新掌门。”

一间素雅干净的房间里,顾睐坐在桌子边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窗外投进来的阳光落在她脸上,留下一片剪影。

若是她面上的表情没有那么难看的话,这一幕倒可说的上是赏心悦目了。

咚咚两声,有人叩响了房门。

“进来。”顾睐随意道,不用想也知道这会茅山弟子们都在重整基业,白子画在悉心为清虚掌门疗伤,以求能尽量多延迟他性命的时候,来的人会是谁。

林随意推开了门,挠了挠头,颇有些羞涩地进来了,看着顾睐面上有些不虞时,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道:“花道友,我不是故意要将你的事告诉清虚道长的。”

“嗯,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在清虚道长问的时候顺便回答了而已。”顾睐顺溜地接下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