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人按照曹清源的吩咐站在了按照北斗七星主位站定,其他人缓缓推开,曹清源摸索着站在主位,而随着他的双脚略一用力,整个洞穴瞬间发出了不一样的声响。

“柯哒!”

就像是老旧的零件重新开始运行起来了一般,这声音并不好听,但是却已足够让在场的众人露出几分喜色,毕竟这几次都是在这无功而返,这一次刚进便有了进展,确实是一件喜事。

只是在面带喜色的众人中,队伍末尾那个带着几分愁色且不时回过头去的人,倒是显得有些显眼了。

虽然现在众人注意力都在墓穴的变化中,没有什么人注意到的他的动作,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逃出身边的人的眼睛。

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人再去管他的动作。既然已经进来了,就算他再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大家聚集在这里,可不会因为他一个人停下脚步。

而想要一个人出去,那连第二关都过不了。这种局面下显然不会有人愿意去配合着他回去过掉第二关的。

所以虽然看着他的样子确实有些感触,但是大家心里更关注的,还是这个被曹清源都如此重视的地方。

没有让人等多久,一声一声的响声接连而起,而伴随着响声的,是旁边的石壁上逐渐多了一个可供一人俯身进入的孔洞。

没有任何异议的,曹清源第一个从洞口钻了过去。他本就是队伍中实力最强的,再加上对于墓穴他也是最熟悉的,由他而起并没有什么异议。

至于之后的,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了。大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虽然心中很是期待,但是表面上倒是不会露出什么,干脆就根据离洞口的远近一个个走了进去。

大汉在队伍末尾,理所应当的最后一个进去。只是,等他进去的时候,他仍是回头看了一眼,似是不舍,似是无奈。

外面的人最初倒是没有什么动作,毕竟谁也不知道究竟还要多久才能成功进入那个墓穴,他们并没有派多少人前去探往过。

虽然曹清源也没有禁止他们派人随性,可是前两关已经让他们见识到了,无论这里面有没有宝物,至少若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硬闯的话,他们死的人将会比现在多得多。

即使是看着曹清源他们很轻松的过去了,派去随行的几队人马回来的也不过一半之数,更不用提,那块巨石。

他们虽然不懂这些,但是诺达一个开封府,总归是有人懂的。在得出同样的结论后,他们便不太在意曹清源他们的动向了。

毕竟这几次都是进去之后便无功而返,他们手下的那些人即使再不值钱,这么白白的送了命,可是会寒了手下人的心的。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所以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的他们,便抱起了截胡的想法。就让曹清源的人先去探路,他们那个队伍人也挺多,多死一些到时候抢东西时也少点麻烦。

抱着这样的心思之后,从上一次开始,他们便没有再派人一同随性了。所以这一次,曹清源他们只是自行进了墓穴,而没有任何的人尾随在后方。

只是,在他们以为这依然会像上一次一样无功而返的时候,一声闷响传遍了整个低谷。显而易见的,那声闷响,来自那个墓穴的深处。

这也就意味着,曹清源那边已经有了新的进展。想着这个可能,本来还在放松状态的几位此处的掌权人,自然而然的开始集结起了队伍。

原来摆出放松的状态,那是没有事情的时候,可现在这声闷响一出,那就意味着,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无论曹清源这一次究竟有没有什么收货,他们都必须做好准备。不过他们所戒备的,更多是那些同行的人。

毕竟这么多年,曹清源的寻龙点穴能力虽然在江湖上早已有所传闻,但是可没有人说过关于曹清源的实力的问题。

谁会觉得那样一个书生样的男人会拥有太强的实力呢?而他身边的那支队伍,根据前几次跟着过去的人来说,也不过只能说是身手过得去而已。

按照他们的看法来算,曹清源那群人即使拼尽一切,也不可能突破包围的情况下,那最需要防备的,便是同样过来想要摘桃子的几个势力了。

只是现在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定论,自然不好直接动手,但是隐隐的,所有人对于前几日还言笑晏晏,似乎是好朋友一般的其他几个势力,多了几分戒备。

城外慢慢热闹了起来,城内也没有好上太多。虽然在大多数人眼里,今天仍是平静的一天,与以往的每一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是对有些人来说,今天,是一个无可替代的日子。

跟随着一起进城的战士,当感受到那股气息的时候,便不约而同的朝着那个方向虔诚的跪了下去,没有任何不甘。

他们是如此的顺从,就像是亲自面对了那道气息一般,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也不在乎其他人看到后投过来的或诧异、或戏谑的眼神。

有人直接跪在了闹市的街头,有人跪在刚刚找到的房间里,有人跪在空无一人的暗巷,他们进城后的境况更不相同,但是在这一刻,他们的选择是如此的整齐划一,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而他们身上的纹路,则是慢慢变得更深了一些,也更加富有活力,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再不是绘在他们身上的,而是像生长出来的一样。

在这股气息的刺激下,几个倒下的学徒慢慢恢复了一些气力。只是他们并没有急着动弹,与那些战士不同的是,他们慢慢扶着旁边的东西,勉强起了身。

行了一个奇怪的礼节,几人同时屈身,虽然身体损耗有些大,虽然那边还有一人已经永远的躺下,显然已经没有再想来的机会了。

但是他们仍是坚持着,一丝不苟的将姿势做了个整齐。年复一年,每一次他们都是对着那面壁画演练着自己的动作。

他们又何曾没有幻想过,自己能够成功对着活物行这一礼,而不是仅仅对着记载所用的的壁画一次又一次练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