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办,独孤魔主似乎当真了!”陆峥略着急,拉着师父云中怪藏在面目全非的飞瀑山谷一隅,大眼瞪小眼。

作为云中怪的徒弟,陆峥可以说是最了解他这位师父的,譬如,那所谓的“三个月”,陆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这师父只是在信口胡诌。

胡诌便胡诌吧,权当安未来老丈人的心,可偏偏对方深信不疑,竟然便在峥嵘峰上住下了。

云中怪叹气一声,也挺发愁。他一日想不出办法,那独孤舒河便不会下山。

陆峥又问云中怪:“师父,你不会当真有办法吧?”

云中怪瞪了陆峥一眼,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幽幽道:“笨徒弟呀,为今之计,你应当做的,便是好生修炼,多学一门保命的本事。”

显然,云中怪并没有想到什么确切的办法。

术法,术法,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特别是一次性的术法,想要在术法消失后又将之分毫无损地恢复过来,恐难如登天。更何况是来自于阴都鬼域的术法。

阴都鬼域嫌少记录在修者世界,相反,在凡人尘世中,倒是有些零星的传说。像是云中怪,也是早前自一册破烂古籍野史中窥见一二,那零星的一两句记录,还不如他这笨徒弟跟他讲的多。

要从自言片语的记载和叙述中,找出复原路线图的法子,着实太难。

云中怪道:“怕就怕,那路线图只是那凡人皇帝归天时留在凡间的最后一抹意念,倏忽成型,倏忽消失,根本无术法残留的痕迹。”

无术法加持,单为凡人临死前的一抹意念,那要再度复原,除非该人活过来再死一次。但,这可能吗?

“所以,徒弟你还是多多思考如何保命吧。”云中怪沉吟道。

而三月后路线图不能恢复,独孤舒河势必发狂,这位万魔之主一旦发狂,逆苍派上下一块上,也挡不住他,除非云中怪出手。云中怪一出手,那便没有轻的,势必要将独孤舒河哪里打伤打残。

如此,云中怪自己是不怎么愿意暴力插手的。

出言欺骗在先,出手打杀在后,这样没有节操的事,云中怪自认是做不出来的。

陆峥略作垂头丧气之姿,三月后的凄惨情状,他已经可以想见一二,偏偏,未来老丈人要动手收拾他,他还不能反手,甚至就连闪躲也要再三思量。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