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仓别克心想,没想到我们这个小小的赌局,竟然会惊动了这么大的人物,按道理这种人都是有人想去拜师,求都求不来。为什么他会反过来让人托话呢?但是自己并不打算在武林中一直混下去,这应该不是自己未来的选择,于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考虑这应该怎么回绝才好?

司徒风见荣仓别克没有言语,看出他心有疑虑,于是说道:“这当然还有缘由,蒋老还有一女,这次也是想要来相个亲,相一相看看合适不合适。”

荣仓别克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去,心想,我靠!现在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让人这回事?他瞬间想到了这蒋老的女儿该不是如朱琮一般,也是一个奇葩吧?真要是那样可就呵呵呵了。

司徒风立即看出了荣仓别克的心思,合起了扇子解释道:“此女也是人中龙凤,很漂亮,还是家中的独女,刚才的蒋伊涵你看怎么样?那就是她的信息人。”接着司徒风稍显得意地继续说道:“这可是我的主意,让她先掌眼看看,免得将来你们两个真人相见,大眼瞪小眼,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荣仓别克心想,没想到来这原来是被别人相亲来了,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马一健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笑道:“师父,怨不得我刚才看这个蒋伊涵看你也是含情脉脉的,一个劲地只是和你说话。”

荣仓别克赶忙冲他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马一健只好不做声了。

司徒风只当荣仓别克是不好意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他家的家教很严,蒋伊涵是在女子学校上的学,从小受到的是礼义廉耻、三从四德的教育,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只是今年的挑战赛凑巧看了你的比赛,害了相思病,茶饭不思。她父母一直搞不清她怎么了,开始她母亲问她,她还不肯说,她父母担心了好一阵。不过她一直在关注你的情况,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你的铁杆粉丝,听说你现在遭难,这才请母亲去和父亲说能不能帮你化解了这次危机。她父母才意识到女儿是害了相思病,这才让我们来准备相亲这回事。”

荣仓别克回忆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没想到这粉丝还真会这样痴情,心中在琢磨应该怎么来解决这件事情,依然没有应声回话。

司徒风看荣仓别克依然闭口不言没有回话,好像并不领情,打算敲打他几句,收起来笑容冷冷地说道:“叫兽,你还别不乐意,就算你千好万好,但这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说实在蒋老先生开始也没看上你,不过人家也是个明理之人,本不欲打搅你,但是看了你的资料和比赛,感觉你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才打算收徒,至于和女儿的婚事你自己考虑是否合适就行。你要是进了他家的门,这一辈子就不愁了。”

荣仓别克心想这难道还要入赘不成?童话中经常能够碰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什么牛郎织女白蛇传、白雪公主灰姑娘之类的,只不过东方的多数是男的吃软饭,西方的经常是女的嫁豪门,都是天上掉馅饼,怎么今天这馅饼砸到自己的头上了, 只不过怎么总感觉不是那回事。他心想最好让他们知难而退,这样就不得罪对方了,也好让他们有台阶下,于是笑道:“我可还是嫌疑人,他们就不怕真的摊上这有官司的人?还是算了,我现在也是自顾不暇,那还有心情考虑那么多。”

司徒风听他不是有意拒绝,反而笑了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当然是有备而来的,我们已经找人研究过了,你不知道有些人可以手眼通天的吗?在关节上疏通疏通,再找个大律师,有些事情想大可大,想小可小。”

荣仓别克越发地感到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回古代了,这就好像落难的公子,被小姐救了,还要以身相许,况且这小姐还是温婉贤淑、品貌俱佳的?而且这可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获得再生的大树,这应该就如重生的父母、再造的爹娘,你还不感激涕零的。但荣仓别克确实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的手中,况且这将来还是个吃软饭的角色!这无论如何是自己不能接受的,他心中明白这样拒绝别人的一番好意,即使再委婉,也可能得罪了对方。但是没办法,很多事情真就像这谈恋爱一样,并不是人人都能谈得来,有些人注定是要会得罪的。如果只是委曲求全,最后也会闹翻,与其等到最后闹僵,不如现在把话说明白。

荣仓别克想好了,笑了笑委婉地拒绝道:“我感谢蒋老和蒋小姐的好意,但是我现在确实还没考虑好要在这武林中混下去,况且现在确实有太多的事项在牵扯,我也不想麻烦他人,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免得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司徒风没想到荣仓别克最终还是会选择拒绝,不满地看着他。

马一健也有些可惜地说道:“师父,这可是难得的一件好事呀,难道你就放弃了?要不要回去再考虑考虑。”

荣仓别克瞪了马一健一眼,说道:“不要多嘴!我已经考虑好了。”

马一健赶忙止住了声音,司徒风和杜星海见状都叹了口气说道:“真有志气!”但是语气和表达的意思却是各不相同,荣仓别克心中明白,司徒风是讥讽,杜星海却是钦佩。

几人看话不投机,又简单地聊了几句,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草草地收场了,各自准备回去。

出了王府酒家,司徒风乘坐飞行器率先走了,杜星海对荣仓别克说道:“叫兽,今天也是唐突打扰了!不过刚才说到这次赌局的事情,我还是想请教授帮个忙。”

荣仓别克笑笑说道:“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请说吧,如果可以我们会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