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望着攻来的小喽啰甚至没到入门境,便连出手的兴趣都没有了,他脸色淡定地轻声说道:“小天,他是你的了。”

得令的霸天虎兴奋地叫了数声,随即闪电般扑向眼前这名倒霉蛋,在他反应过来前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张三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举着钢刀的手僵在那里,再也挥不下去。他望了望一口咬断自己脖子的幼虎,一句话都说不出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吴凡眯了眯眼,随即脚下一动,施展追羽诀,身影如同离弦的疾箭,两个眨眼间,便到达恶虎寨门口的瞭望塔下。

他顺着瞭望塔施展身法跃上塔顶,手中一甩,一枚螺纹钉直接命中塔上仅存盗匪喽啰的左胸,将其秒杀。

不过,在张三被霸天虎咬住时,李四的醉意便彻底消散,迅速拉响警报铃。

原本三三两两在恶虎寨中或巡逻游荡、或饮酒猜拳的喽啰迅速窜回连绵不断的大小屋舍,他们从中抄上家伙后便立即赶往寨门处,势要将胆敢上门挑衅的闯入者碎尸万段。

吴凡背负长剑立于瞭望塔上,将恶虎寨内的情况尽收眼底。他看到一名身形有异于其他匪盗的虬须大汉抄着两把巨型双面斧,从营寨深处带起一路烟尘,风风火火地赶到寨门处。

这大汉就是恶虎寨的三当家,吴凡前世在炼气境中后期没少跟这家伙交手。

他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正要习惯性的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向三当家踢出袭风腿中的无风式。这是袭风腿中极为阴险的一招,出招者踢出的腿法宛若棉花般轻柔无力,实则暗藏柔劲,一腿踢出能粉碎目标体内的脏器,端的是厉害。

就在这时,他突然顿了顿,忽的想起了背上的朔寒剑。犹豫片刻后,他放弃了最为熟悉的拳脚功夫,决定以剑法闯一闯这恶虎寨。毕竟他现在拜入了剑道名门——华山派。

吴凡右手抽出长剑横于胸前,左手轻抚剑锋。手指抚过之处,剑身尽皆蒙上一层淡而凝实的猩红杀煞。一股凝而不散的寒气透过他的手指回馈于身,令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他望了眼在塔下叫嚣的三当家,冷冷一笑,随后身体向前一倾,整个人便从塔顶倒冲下去。

当他的身体转过180度后,他发动追羽诀,右脚精准的在瞭望塔顶的平台底部迅速一蹬,整个身子忽如一枝夺帅的利箭,带起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使出一式长虹贯日便直奔三当家而去。

三当家本还在用双斧互敲,在底下不停咒骂着吴凡,忽见得吴凡人剑合一朝他刺出一式长虹贯日。

吴凡这一式当真是迅猛无双,来得既快且急。

三当家在惊怒交加之下,十成武功发挥不出三成,急切间只能举起双斧挡在身前硬接。

只听得嗤的一声,让吴凡和三当家,以及在场所有喽啰都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吴凡这一剑竟连穿两面巨斧尤未停息,直至连三当家也一同贯穿,剑柄触及斧面为止!

在吴凡满脸意外,以及三当家至死都无法相信的神色下,朔寒剑的剑尖自上而下从三当家后腰穿出。朔寒剑上的杀煞越发浓烈,而三当家的伤口却丝血不流,显是血液已被杀煞尽皆吸噬。

吴凡右手一抽,便轻松地将朔寒剑抽了回来。他皱着眉望了眼三当家的尸体,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一剑竟直接令三当家当场毙命。怎么说这三当家也是练气境中期的高手,在他的朔寒剑加上杀煞的杀伤力下竟连一招都撑不住。

这要是让其他玩家看到,估计会连下巴都给惊得掉到地上。

一把三段武器配合杀煞的威力,在游戏前期太可怕了,以后碰到那些帮会高层可得当心了。吴凡心中凛然的想到。

他前世可不像现在,能够在游戏开服还不满一个月的时候,花费近十万两白银打造出一把三段的武器。加上他前世又是主修拳脚,因此他丝毫没料到三段朔寒剑的威力竟如此巨大。

“三、三当家死啦!三当家死啦!风紧,扯呼!”回过神来的众多喽啰,第一件事竟不是围攻吴凡,而是四散而逃,明显是被吴凡这惊天一剑给吓破胆了。

“哪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恶虎寨撒野?”一个中气十足的豪迈声音自三当家奔来的方向传了过来,随后一个肌肉虬结、披头散发的中年大汉几个纵跃,便从远处闪了过来。

五息后,另一名师爷打扮,面容阴冷的山羊须男子也赶来现场,站在中年大汉身后。看到主心骨出场后,原本四散而逃的匪盗也重新聚拢回来。

“这,这是三弟!”山羊须男子瞥到倒在地上的三当家时,忍不住惊呼出来。

“老三栽了,这是个硬茬子。二弟,你先去探探他的底细,我在旁为你掠阵。”中年大汉一见便知三当家是一剑毙命,因此他不容置疑地向二当家命令道。

这山羊须男子和中年大汉便是恶虎寨的二当家和大当家。

二当家见到三当家的尸体后便已心惊,现在听得大当家让他探吴凡的底细,他心中更是慌乱。但大当家积威日久,他也不敢违抗大当家的命令。

二当家看到吴凡胸前的‘华’字,硬着头皮朝吴凡抱拳问候一声:“我恶虎寨与华山派无怨无仇,不知阁下来我恶虎寨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三当家的尸体都还未凉透,正直楞楞的躺在不远处。这二当家居然对吴凡抱拳施礼,文绉绉的来了一句‘有何贵干’。

这种时间不当、场合不当、说话的人不当、问候的对象更不当的四不当台词在二当家的口中蹦了出来,使得吴凡一下没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吴凡在众匪环绕的情况下笑弯了腰。这还是他重生以来笑得最为畅快的一次。

“有何贵干?干的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