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军大人您言重了,能作为父亲大人的使者来面见将军大人,是藤二郎我的荣幸。”

那个可疑的行人马上伏跪在秀忠的面前,作出无比恭敬状。

“不必多礼,外记,”

秀忠很随性地点了点头,

“我还要感谢石见守呢。如果不是石见守同意此事,我的地位就可能会永远像现在这样了,到时候苦恼的可是我。”

“将军大人您近来辛苦了。父亲大人其实早就收到了相模守大人秘密寄过来的信件,只不过因为江户城被大御所大人掌控着,所以没有办法将回信送入城中。”

那人从上衣中取出了一封信件,递给了秀忠,

“这是父亲大人的回信,请将军大人查看。”

秀忠接过了信件,拆开后细细阅读了一遍,露出了一些满意的笑容。

自称“藤二郎”的这个可疑行人在看见秀忠的笑容之后,也随之附和道:

“父亲大人说,对于将军大人所提出的这些请求,我们理所当然应该同意。且不论我等的确忠心于将军大人,如果将军大人就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大久保氏的立场也难以保障。”

“是啊。现在是,毕竟现在我的父亲大人家康正在控制着德川家的权力呢。”

秀忠在看完信件之后,小心地点起了一盏小油灯,然后将信件放置在灯火之上,慢慢地将其烧毁殆尽。

“江于数十日之前刚刚为我生下一个男孩,可是没想到父亲大人居然让我来京都为五郎太与长福丸元服。父亲大人不仅夺走我的权力,居然连我本打算用来照顾江的时间都夺走了。”

脸上露出了疲倦而又烦心的苦恼表情,秀忠睁着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已经许久没睡过好觉了。

他刚刚的那番话既像是在批判父亲家康的做法,又像是在向着眼前的藤二郎表达他的无奈。

“将军大人辛苦。我听父亲大人说,相模守大人也跟您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每天浑浑噩噩,领地也被剥夺了。”

“是啊,相模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我还要悲惨。先是失去了自己最钟爱的长子,然后被父亲大人剥夺了领地。好在相模守在幕府的职务还未被革除,否则我连信都送不出去,更别说现在收到石见守的回信了。”

“说起这些,父亲大人也是很气愤地在我们面前痛骂了一顿本多家的人。我们大久保氏一失势,那些家伙就开始得意起来了。”

“哼,正信与正纯本来就是父亲大人的亲信,也曾经反对过我继任家督的事情。而且你们两家对立已久,在这种已经失势的时候,他们当然会很高兴。”

“大御所大人也真是的!怎么会重用这种小人!”

秀忠与藤二郎似乎在商谈着什么特别厌恶的生气一般,语气极其不屑于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