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这可把韩决明给问住了。
他还真认真地想了想。
若说他对小狐狸一点没意思，好像也不是。
虽然一开始带她回家是无奈，觉得像捡了个什么也不懂的新生儿回来养，挺有些麻烦的。可相处了这几日下来，好像照顾她不知不觉里就成了很习以为常的事。
看见了想笑，看不见会想。
这些感觉都是他从前从来没有对人有过的。
支队小狐狸才有。
至少这一点就说明他对她的感觉是特别的。
可要说他对小狐狸有意思……
韩决明又觉得不确定。
比起他把小狐狸当做一个女人看，好像更多的时候反而是把自己当成了小狐狸的爸爸看……
总是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要照顾她，看见她莽莽撞撞过马路就想把她拉进怀里，发现有人偷看她被她吸引了，就像被刺扎了心一样不舒服。
这应该是一个女儿奴爸爸的通病吧……？
看谁都像是想拐骗自家女儿的坏小子！
得打跑！
杜衡等了有一会儿，见韩决明陷入了一种认真地沉思里就没出声再问了。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也只是一瞬，终于听见韩决明出了声：“再等等吧。”
主卧的隔音不差，但还是能透出来小狐狸唱歌声。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哦~我爱洗澡蹦蹦跳跳~哦哦哦哦~我——爱~洗~澡~喵喵喵~~~”
杜衡：“……”瞄一眼韩决明，惊异地发现他竟然在笑。
明明刚刚嘴角还是平平的，此刻竟然却已经勾起来了！
肯定是因为听见小苏叶在唱歌才笑得！
杜衡十分确信。
“再等等吧。”韩决明又重复了一遍，眼神一晃，由刚刚的迷离不确定变得深邃坚定起来，“再等等看吧。”
杜衡懵逼地很：“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再等等……？”
韩决明偏头，侧过脸，正对着他。
几日不见，似乎他额前的碎发又长长了些，已经越过眉毛垂在了他的眼皮前了。
很家常的打扮，头发也柔软顺帖。
“我也不确定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韩决明说道，语调沉沉静静，像是电台里声音特别迷人的DJ，“所以，再等等看看吧。”
原本问话试探的杜衡，这下子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别人不知道，所以不了解。
但他这个好友啊，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话，就已经是百分之百地对人认真了。
只是自己还没有发觉而已。
虽然看上去是长了个情场高手的好模样，但他这个好友也实实在在是个毫无恋爱经验的白痴啊！
杜衡忍不住想笑，就真的轻轻笑出了声。
韩决明瞥他，问：“你笑什么……”
杜衡抿着嘴唇无声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家的猪终于知道要去拱别人家的白菜了。欣慰，欣慰。”
韩决明一脸黑线：“……”
小狐狸洗完澡换好衣服开门走出来。
听见动静，杜衡抬起头，愣了。
“小苏叶，你不热？”
小狐狸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还好。”拉了拉领口，其实比刚刚穿得是有些热的。
杜衡秒悟了什么，眼风一扫，唰唰看向韩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