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胡思乱想之下,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在晚上,模模糊糊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声,她顿时一惊,猛然睁开眼睛,被子下的手已然摸到放在枕下的匕首。

不过,当她看清床前的人时,瞳孔一缩。

花靳落?

他他他……

想做什么?这可是她闺房?

因为太过突然,以至于封玦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正常女子遇到这种情况是抱着身子大喊登徒子,还是该镇定自若,问他有何贵干!

花靳落似乎没有料到封玦警惕性如此之高,见她猛然睁眼,他离开不及,顿时四眼相对。

花靳落的脸瞬间就觉滚烫起来,后退了两步,似局促道:“你……我……你……”

吱吱呜呜了半晌,封玦都没弄懂他要表达个什么。

她揉了揉眉心,反而淡定调侃道:“一看少主就是个正人君子,梁上君子是做不来的!”

花靳落摸了摸鼻子,本来觉得他贸然来人家姑娘闺房很是轻浮,可是见这小姑娘镇定自若的模样,竟觉自己好笑,自己太过迂腐愚昧了,还不如这小姑娘随行洒脱。

“听说你病了,我放心不下,便来瞧瞧,你……身子可好些了?”

封玦一愣,随即莞尔一笑:“不过是淋了雨,受了点风寒罢了,喝了药,已经好了些!”

花靳落一急:“怎么会淋雨?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

封玦视线落在花靳落被雨水沾湿的月牙白衣袍之上,转而看向他尚在滴水的发梢之上,挑眉道:“少主不也淋湿了?”

花靳落一噎,外面还在下小雨,他来青竹院自然免不了会沾了雨水,如今倒是被这小姑娘问的哑然。

他怕自己身上的寒气过给封玦,便没多做停留,放了一盒药丸放在封玦的床头,闻声道:“前些日子你从百草轩拿的药也没有喝吧?我问了坐堂大夫,你的身子受不得寒,要好好调理,我便让大夫根据你的身子制了这些药丸,一日三次,服个两个月便也能调理好了,随身携带也很方便。”

花靳落之前鬼使神差的让人查过傅宁,却不想这傅家姑娘就像一个谜一般,出现的时候便罢,不出现时,怎么也查不到她的下落。

在大宁也只是有关于她的传言,并无人真的见过这个丑姑娘,花靳落反倒有些怀疑,这臭名昭著的名声,并非这姑娘真的如此,反而是想要掩盖什么真相罢了!

再加上这几次的接触,花靳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

之前傅宁的表明心意,恐怕并非是她真的爱慕于他,可能只是……一场交易!

一想到这里,花靳落心头便一紧,微微发胀,莫名的失落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