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祖父就这样去了,好在苏父是个非常有能耐之人。他拿出了有人陷害他们的证据,交给了上一任的楚王,才使得为苏祖父平反,苏家重新坐上了丞相的这个位置。

苏家虽然一直没有查出是谁陷害苏祖父,但是用猜,他们也能够知道除了秦家,还能有谁?因此,一直到了苏禀夜这一代,苏家还是和秦家势不两立。

因此,在苏惜玉说要嫁给秦二少的时候,不仅是因为世仇,还因为怕苏惜玉步了苏家那位姑奶奶的后尘。

但是苏惜玉并不懂,她认为就是因为苏家顾念着两家的仇恨,才罔顾她的幸福,她认为秦二少是真心爱她的,你看,现在秦二少不是已经变好了吗?现在他已经一改之前的纨绔,对自己极好。因此,苏惜玉不顾着父母兄长的阻拦,去向楚王求,让她给自己和秦二少赐婚。这样,她就能够顺利的嫁给秦二少。

她很快就趁着与父母去到皇宫之时,就向楚王提出希望他能够赐婚,楚燿辰当然非常的乐意。本来就因为自己身边的两大卿家因为矛盾头疼,现在却是有了苏惜玉这个缓和剂,楚燿辰当然乐意。因此,大手一挥,就批准了下来。

一方面有着女儿(妹妹)的意愿,一方面楚王又下了圣旨。苏家只好无奈的把苏惜玉嫁进秦家。但是苏家的想法是,倾尽整个苏家也要好好的保护着他们苏家的公主,让这个公主快快乐乐的生活。却是没想到,在苏惜玉嫁入秦家的时候,苏家已经落入了圈套之中。

苏惜玉只知道丈夫一夜之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他人眼中的纨绔。但是她不信,她那么的爱他,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她想把他拉回,却是无能为力。

几天之后,秦二少从青楼中赎回了一名绝美的女子,把她纳为小妾,夜夜笙歌。从不进苏惜玉的房中,不管苏惜玉用任何的办法。但是在外人眼中,秦二少又对苏惜玉非常的好,从不落人口舌。

苏惜玉非常的痛苦,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却无可奈何。她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挽回不了丈夫的心,她也渐渐的死心了。很快,如同祖父的那件事般,爆出了自己的大哥苏禀夜叛国的事。

苏惜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知道,苏家一直以来对于楚国是多少的忠心。但是不同于祖父的那一次,这一次的叛国罪证据确凿,而这个证据,却是她苏惜玉亲自交到自己的大哥苏禀夜手中的。

那一次苏惜玉回娘家,她有些对于秦二少死心了。而大哥苏禀夜的妻子诞下的麟儿已经满月,自己当然要去看一看。那天,秦二少一反常态,说大哥诞下了麟儿,自己也要送礼物,但是他却是不去了,因为知道大哥看到他一定不开心。

苏惜玉默认了,但是她却是非常的开心,她以为秦二少还是爱她的。却没想到,正是这个礼物,成为了整个苏家的催命符。

苏家叛国,这次不同于前一次,满门抄斩,证据确凿。苏惜玉之后还能想起,自己去牢中看望哥哥他们的场景。父母不见自己,说就当没有这个女儿,哥哥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他们并没有说出很多责骂她的话,但是这更让她愧疚。

她去求秦二少,希望他能够看着以往的情分,帮忙苏家。但是事实是让她一次次的失望,不管她怎么做,苏家最后还是满门抄斩。本来要株连九族的,但是却因为秦家告密有功,最后不仅赦免了他们的罪责,楚燿辰还对他们加以重用。

而秦二少怎么可能会答应她,一来,秦二少本来就不喜欢她,娶她,也是因为家族需要。二来,他是庶出,就算是喜欢苏惜玉,又能做什么呢?在家族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苏家因此不复存在,而苏惜玉没有了家族,自己又不得秦二少的喜爱。自然在秦家生活的非常的不好,被人欺凌,郁郁而终。

看到资料上的这个结果,简如无比的叹息。但是她叹息的是苏家,却并不同情苏惜玉。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不是吗?

她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以为真的是全天下都围着她转,可惜她并不知道,没有了苏家,她什么都不是。而她最后的结果,却也是必然。但凡她有一丝丝的为苏家着想,苏家的下场绝不会那么的凄惨。

但这并不是简如所关心的,她虽叹息,但是最主要的是,应该如何劝动那位大小姐。而苏家,肯定也做了很多,但是却无济于事。

苏家在知道自己女儿(妹妹)看上了秦家的那个纨绔子弟之后,就知道事情又不对劲了。他们派人去查了一番,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因此,他们就派人暗中的观察着那个秦二少。

他们一边劝说着苏惜玉放弃秦二少,但是很显然苏惜玉并不买账,反而还觉得苏父苏母是不够爱她,故意如此。

在苏禀夜带她去青楼看到秦二少左拥右抱之时,苏惜玉更是生气。她认为一切都是苏禀夜安排的,就是故意想要让她离开秦二少。而秦二少的做法,也让她觉得肯定是因为她的不告而别,所以秦二少伤心,所以才这样借酒消愁。

知道这些之后,简如也不知道应该说这位姑娘是天真还是傻。但是这也给简如敲响了警钟,这位姑娘油盐不进。只要有关于秦二少的,她可谓是什么都不信,永远认为别人是想破坏她的幸福。

“小如,你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呀?我都坐在你身边好久了,也不见你抬头看我一眼。”突然,一个人拍了一下简如的肩膀。

简如这才停下思考苏惜玉的事,转而看向瑾梅。“你怎么过来了呀?姑姑不是叫你过去找她一番。”

“对呀,可是你不知道,我过去的时候,姑姑并不在房中。而是巧秀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么?”瑾梅压低了声音对着简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