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侧过头问我:“你在想什么呢,还走不走了?”

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忙说:“这就走,我们还有多远?”

虎子指着远处:“那就是了。”

我抬头望去,远处是一个幽黑的山洞,此刻阴风阵阵,冰冷的气息袭来,更加寒冷了,我打了个寒颤,只见山洞旁边的植被都很少,看来确实是寒冰洞。

虎子挥手:“快走吧,我们快点进去找个位置。”

到达洞口时,我才知道这个洞是朝下延伸的,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洞壁湿滑陡峭,长满了苔藓,大家艰难向下攀爬。

下到洞底,仿佛进入仙境一般,只见洞内云雾缭绕,地面上布满晶莹剔透的冰柱,在一处洞壁,还挂着一个高约四五米的冰瀑,看上去甚为壮观,我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里空间并不大,放眼望去,一切尽收眼底,我哆嗦着来回走了几步,阿顺指着一旁说:“这里面刚好有个冰洞可以放人,位置相当隐蔽,如果堵住洞口是不会有人发现的,你把她放进去吧。”

我把婷婷放下,默默看了半响,摸了摸她的脸蛋,心里一酸,忍不住就落下泪来,这个陪伴了我多年、给了我关爱的女子,本应该快快乐乐在一起生活的,如今我们却阴阳两隔,这是多么令人悲痛的事情。

虎子和阿顺怕打扰我,两个人离开了,我抱着婷婷边哭边说,把所有还未来得及说的话全部说给她听。

正说的兴起,泪眼模糊中,我看到了不远处的冰面上出现了一排脚印,这脚印非常凌乱,正在向我这里延伸,诡异的是,我只看到了脚印,并没有看到了任何东西。

看这脚印的形状,应该是一个人,我快速擦了擦眼泪,身体抽搐了下,紧张的抽了口气,正准备叫人,只见冰面上出现了一行字,“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稍放松了些,喏喏的问:“你是什么东西?”

他擦掉了冰面上的字,没有回复了,我知道他没有走,看来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继续问:“那你来这里要干嘛?”

冰面上再次出现了字迹,“保护……”

字还没写完,身后已经有脚步声传来,那东西快速擦掉了冰面上的字,顺便把脚印也快速抹去了,然后消失不见了。

我向四周探寻,再也没有看到脚印,我喃喃:“保护?保护什么呢?莫不是婷婷的尸体?还是别的什么?”

阿顺在身后问:“这么久了,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吧。”

我点头,吻了下婷婷的额头,把她送进了冰洞里,虎子从一旁搬过来一大块冰块堵住了洞口,我望了眼四周,担忧的问:“这样就确定万无一失了吗?万一有别的东西,比如那些鬼东西,它们会不会做什么手脚?”

阿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袖筒里捏出一张黄色符咒,符咒上方用朱砂写着敕令二字,下方写着风火雷电!只见他手腕一抖,把黄色纸符贴在了冰块上,又对虎子说:“借你的血一用。”

虎子咬破手指,对着纸符一点,一抹鲜红落在了上面,做完这些,阿顺扭过头说:“这下万无一失了,你可以安心了。”

我准备提一下刚才的事情,但是想到保护二字,又把这个想法埋在了心里,我望了下那东西离去的方向,同时又有些忐忑不定,既然我是阴阳眼,为什么看不到那东西的身影,难道说那个隐身的东西不是鬼?

阿顺把那把古铜色的匕首递给我:“这把匕首你拿着,留作防身吧,专克鬼灵。”

我看这匕首通体发光,斑驳的纹路透露着岁月的气味,刀柄处雕刻的是两条头尾交缠的小鱼,两条鱼扭曲形成了八卦图案,像极了阴阳鱼玉佩,就是这把匕首破了婷婷身上的封印,让她的魂魄逃走了。

我重重的握着匕首,手指轻颤,指关节发白,阿顺说:“我知道你恨这把匕首,但是这把匕首对你而言用来防身非常好,而且还可以用来追查凶手。”

我把匕首小心收好,他说的很对,他能用这把匕首将那个人偶杀死,足以说明这把匕首的威力,婷婷因为这把匕首魂飞魄散,我只要找到这把匕首的主人,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我对着阿顺说了声谢谢。

阿顺像是看破了世事一般,缓缓说:“谢我做什么,活了一大把年纪,这种事情我见多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一脸迷惑,看他年龄也就是二十岁出头,他怎么说活了一大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