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村长从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阴沉着脸说:“快把手伸出来。”

我略一犹豫,把受伤的手伸了过去,之前在酒吧的时候,这只手已经被匕首划过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再来一次。

万村长揭开创可贴,看了眼我手上的伤口,顿时愣住了,他紧张的说:“小伙子,你这是咋弄的啊?”

我说:“怎么,这伤口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说这句话我也很心虚,因为早上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伤口一张一合,就像在呼吸,我故意伸出这只手,同时也是想让他给看看。

万村长皱起眉头说:“你这手啊,如果救治不及时,只怕要废了。”

我心里一凉,忙问:“这话怎么说?”

万村长叹气说:“你这手上的伤口被人动了手脚,用了一种很奇怪的蛊术,你没发现这伤口在呼吸吗?”

我忙点头,万村长又问我:“你觉得这伤口像什么?”

我看了半天,咽了口吐沫,说:“像,像一张嘴。”

万村长阴沉着脸,说:“这种蛊术非常少见,我以前见过一个人和你有点相似,不过那个人手上不是嘴巴,而是眼睛。”

我忙问:“最后那个人怎么样了?”

万村长摇着头说:“还能怎么样,那双眼睛就像植入了他的身体,最后没办法,只能砍掉了那只手。”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该不会是被人下了降头吧,难道说忘川酒吧里的面具男,想要害我?

万村长抿了口酒,皱起眉头说:“小伙子,你这是得罪谁了?”

我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想要害我的人太多了,其中原因也很离奇。

我猛喝了口酒,心里火辣辣的热,这酒是72度的二锅头,烈性十足,我咳嗽了下,伸出手问:“我这还有办法治吗?”

万村长无力的说:“我没有见过这种蛊术,解不了,不过你也不要悲观,解铃还须系铃人,谁给你下的,肯定就能给你解开。”

我叹了口气,看来那个酒吧非去不可了。

万村长用筷子敲了敲伤口,问我:“有感觉吗?”

我说没有,万村长说:“看来那人也并不是想害你,估计有什么别的心思。”

我心乱如麻,不管那人有什么意图,肯定是不好的,也许是想威胁我,也许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东西。

万村长吃了会火锅,摆了摆手:“小伙子,别胡思乱想了,先把你的另一只手伸出来,我帮你把蛊虫弄出来。”

我伸出手,万村长毫不犹豫的用匕首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不急不缓的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竖笛,吹了起来,奇怪的音调让我头晕目眩,四周的包厢里骂声一片。

我看到我的手臂鼓起了一片,那个虫子正沿着皮肉往外走,我全身抽搐了起来,疼痛麻痹了神经,我知道不管多痛都要忍着,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虫子沿着手臂一直走到手边,慢慢冒出了头,但是这时无论如何,它也不愿意出来了,我怕它再钻进去,又不敢动手。

大师又从兜里掏出一盒香料,香味扑鼻,他靠近我的手边,那个虫子被香味吸引,慢慢爬了出来,钻进了盒子里。

我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不定,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虫子,反正很恶心,万村长笑嘻嘻的把盒子收好。

我问:“你对香料很有研究吗?”

万村长说:“这香料出自师门,其实我以前是个调料师,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我狐疑的问:“那天在寒冰洞里,把我们迷晕的人真的不是你?”

万村长摆着手:“虽然我以前为了达到目的,确实对你们用了幻香,但你说的那次真不是我,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从不说假话。”

我心里狐疑不定,万村长这人我又不了解,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为了打开我的阴阳眼,他做了这么多,难道只是单纯的寻找雪茹?

当年的事情,他说不知道,这一切是有一个人告诉他的,那他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吃完饭,万村长说:“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别忘了你的承诺,要带我去找雪茹。”

我说:“你放心,等我处理好眼下的事情,一定帮你。”

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家里,看到眼前的人,我猛然一惊,立刻掏出了匕首,哆嗦的对着她。

老奶奶转动着黝黑的大眼睛,阴冷的说:“你这是要害我吗?”

我太过慌张,说话都张口结舌了,我说:“谁,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万,万一你不是婷婷的奶奶呢?”